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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由让陈渊与有荣焉却又庆幸无比,还好在联校的时候再怎么辛苦,都没有把学业给拉下来,不然还真的跟不上鹏举哥哥的脚步了。

这难道是鹏举哥哥早有累死的预期和打算,才未雨绸缪的坚持让他完成基本的学业么想到这一节,他愈加恼恨起那个借此大做文章,而作为自己晋身投献之资的秦长脚来;可惜这厮在淮东同样也混的不错,甚至相当的滋润;至少再没有多少可以交集,或者说清算旧怨的地方了;

当然了,按照鹏举哥哥与他小饮浅酌时,曾经与之交过的底,是希望他能够以辅佐参赞军中的功劳,获得相应的身姿和地位之后,再转入地方上的文途;这样有机会还可以经济事务的手段,更好的配合和辅助鹏举哥哥的事业和前程。

虽然有那位镇帅大人的青眼相加,但不意味着就能高枕无忧或是不思进取了,关键还得靠打铁自身硬的本事,才能把握住上头给予的机缘和运气。

……

与此同时……

洛都城中的攻防,再次进入了双方的“垃圾时间”;对阵的双方互相竖起抛石机和弩砲,飞火雷和炮车,石弹与铁球的轨迹,交错在半空来来去去。

时不时的击坠轰倒一处街垒或是工事,或是将若干倒霉蛋砸的骨催肉烂。

临时设立的高台之上,一名谨慎抖擞的将官也在用铁皮卷筒大声的诉说着什么。

“国朝在危难中!不能前进的军队,宁可战死在坚守的疆场,也不能放弃托付他们保卫的每一寸土地。”

“同史上的一切历史性时刻一样,我们此时的口号是:不胜利,毋宁死。我们必胜!”

只是,回应他的则只有是大片大片的静默,以及麻木不仁或是疲惫不堪的脸孔和表情。

直到成筐的吃食被端上来之后,这些拄着武器端坐在地上的人群,才会恢复了那么些许活力和声嚣。

然后才友人用有气无力的声调,跟着台上嘶声力竭的喊话,一遍遍的重复起来汇聚成一阵阵声浪。

然后好了好一阵之后,才能排队领到一人两个巴掌大饼子,还不到半指厚,往上面抹一点稀薄的黑酱,就这么顺着凉水硬嚼下去。

许多人脸上都不免露出了某种为难或是皱眉的表情来,却是被这两块饼子里无所不在的麸皮和沙子,给咯到了牙或是噎住了喉咙,需要费上好一口气力,才能囫囵吞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