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这个东西和名分要看放在谁的手里;
如果是寻常广府的勋贵之家,那也不过是区区一介荣誉而尊崇的加衔,反而还要在逢年过节给名义上的上家澄海公府上问候和贡礼。
事实上国朝也会给一些资望高深的元宿或是重臣,加上这些各洲管领的,不过大都是身为幕府接班人的光海公名下;在生前享受一份相应的进益。
但是放在我的手里,以淮东近百万军民作为后盾,又有前期在夷州岛上渗透和经营,外加上在宇文家内部发展出来的部分带路党势力,作为作为基础的话;再加上名正言顺的副管领职分,就已经有了初步的权威和执行力了。
要知道我原先以备战和粮台的理由,就已经可以籍着筹备军需的过程,插手夷州五府十六州的内部事务;现在更有了对岛内各藩直接指手画脚的相应大义名分。
因为在副管领之下,同样可以设立数量不等的属官,来协助处理相对繁复的藩务,特别是在现今夷州岛上的正常赋税和徭役,还有相应藩家贡礼和年金,都被划归给淮东暂时支配。
那个人贩子出身的郑艇在夷州虽然干的还不错;但是关靠他一个人主持局面显然还不够,也不利于保障正常的运作了;我需要更多的人手和布置,才能应对和满足新的局面和形式。
在一时之间,我在脑海之中已经闪现过了,适用于任命十几个名字和相应的出身背景;比如将带领船团多年的宇文拔都给调回来,给予出身和属官头衔,让他和郑艇搭档负责名面上的事务。
如今的联合船团长久经营下来,已经运作的十分娴熟顺畅,也不差他一个所能够发挥的用处了。
当然了,这一切手段和布局的最终目的,还是要名正言顺的把夷州,变成我淮东事实上的大后方和相对稳定的战略缓冲,最起码也要实现一部分的要求和目标。
为此,我之前已经把一部分老兵的疗养和退休安置地,设置在了鸡笼山附近开屯的土地上。
因为,这里的地理位置是在太重要了,既是南海大三角贸易的北端枢纽和转运地,又是经略和通贸江南沿海的重要跳板,正所谓是“东南锁钥”。
此外,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得对夷州本地的驻防力量下手了。
夷州岛上的驻屯军没有什么好说的,经过三路北伐的陆续抽调和闽中事变的移防大陆之后,事实上也就剩下数千分散各地的老弱病残。
真要有需要的话,派上一个主战营就可以扫荡一空了,真正有实力抵抗的,反而是那些藩家的私兵和义从。
此外,我在意的是夷州东南澎湖列岛的海巡司,在这里以查防海路,禁绝盗匪为由,同样驻留了一只小规模的水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