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中虽然还预留有两个完整的军序,乃是由监国亲自指派在他麾下的御营前军和御营右军,但是这显然还不够。
想到这里,他突然发问道。
“河南别遣军在哪里……”
“还在城东牵制和侧击么。”
“请随军内使启用御封的黄诏,为某宣行阵前便宜行事之责。”
“悉令移防北向就地构筑防线。”
“不管用什么手段和法子,最少要阻敌三日。”
……
只是在宣达的学士和内官手中,接到黄封诏书的这一刻,河南别遣军大使魏晨,却是深刻体会到了,名为一路偏师却是被人另眼相待和变相冷遇,只能在想起来的时候,权且当作二三流炮灰应急式的境遇,和种种潜在恶意与用心。
经过这一路的攻战,如今的宏威军只有不足四千的在编员额,而宣威军稍好一些,但是除却伤员之后也只有一半的战力。
而他手上尚有四千刚补充过的殿前军,却是作为关键性的预备队来使用的。
唯有火器为主的前军,虽然在三军一部的战斗频次最高,但因为偏于防守反击式的战术策略和手段的缘故;还保持着约莫八成以上的军额,只是比较疲惫而已;
而且,因为伤员能够及时得到救治和转运,相比其他两只残损满营而有些情绪低落的友军,在士气上还是保持了相当不错的状态;
因此思来想去之后,按照身边的大多数幕僚和部下的主要意见,正所谓是淮军野战善守第一,这阻敌的第一阵,自然是舍前军还能取谁呢。
更何况他们还有一只潜在的外援,并不在战斗编制当中的那只淮东军;至少按照张霞木料的分析,在前军遇到困难和险境的时候,他们显然也有很大几率不会坐视不管的。
当然,作为意味实质上的消耗帅臣,魏晨也不能轻率指望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一个命令,就能轻松让自己麾下最有战斗力的部队承担,自发起这个最危险的作战任务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