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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的工业体系,哪怕是最初级的版本,也同样是一个联动性很大的系统工程。如果没有足够前瞻性的眼光和整体推演能力,少不了要走很多弯路了。

而对于我个人来说,自从海边回来之后,除了有些腰酸背痛之外,居然还有隐隐的蛋疼;

好吧,我承认相比与湄湄和风细雨的漫步品味,我和三枚的马上之旅玩得就有些恣意了。所以不免就挤压到了什么,当时还不觉得什么,可是回来之后就连根隐约的作痛起来了。

果然是经验主义害死人啊,只能一有时间让宠物阿秋,给我用口舌和涂满精油的胸部按摩,来进行日常的缓解和疏导。

虽然依旧是坚持等养大了再吃掉的基本底线,但在海边短暂的恣意狂欢中,我还是与抱头蹲的亲密关系,又更近了一步。

偶然问起抱头蹲的过往,是否会想起了什么的时候,她就露出某种诸如“你不要我了吗”之类受伤小动物和被遗弃宠物式的心碎表情,可怜兮兮或是眼巴巴的让你最后一点好奇和八卦心思,都就此烟消云散。

虽然她在八目鳗的切身威胁之下,提供的供述只是一些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,但经过同样熟悉博罗会的叛徒阿秋的整理和转述,却已经足够想我提供不少讯息和大致的事情经过了。

毕竟,比起充当过博罗会在后百济国势力负责人副手的阿秋,具体负责过安东方面事务的阿琪,所掌握的事务范围和眼界,显然也是更大得多。

比如博罗会对安东大罗氏的经营和渗透,已经持续了好几代人;但只是通过利益输送来培养和扶持一些代理人,或是隐性的插手和推动落实继承人的选择,以在罗藩日常事务的倾向和立场中,获得更多的回报和反馈。

而且基于广种薄收分摊风险的情由,与此同时与薛氏在内的大半数安东诸侯,都有各种各样或是多多少少的联系,化名重华商会之主的阿琪,就是其中专门负责最要紧,也最重要的辽西薛氏的主持者;

但只有到近些年情况才有所变化,罗氏接二连三遭到的惨败和削弱,已久让总体实力滑落到一个危险的境地,连带对于内部的约束力都大为衰退。这才让博罗会的人有了别样的想法。

而在这个时候,大罗氏却决定于薛氏暗中和解与联姻,更是才促成了博罗会与包括北朝平卢军在内,安东大罗氏的敌对势力暗中联手,提供相应的情报和内线的便利,全力破坏此事;又鼓动落实内的野心家和不安定分子,试图在促成和扩大罗氏内乱中,迫使回到原来两家对立的轨道上。

但是在具体的布局和手段,在对待安东罗氏这第一大藩的态度上,博罗会内部也并不是统一的,自然有相应急进派和缓图派的主张分歧。

前者是受到新罗藩的后百济起事建国的鼓舞,而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站到台面上来,希望在罗氏受挫的四分五裂中,一次性谋取最大的利益,比如一大片实质控制的领地和人口。

后者则希望通过家主的更替来延缓这个的过程,进而细碎长流逐步从中分离和榨取出更多的好处来,比如在有限削弱大罗氏的同时,幕后扶持若干个傀儡性质的割据势力,在相互争斗侵扎的过程中完成实质上的易主。

但是因为我带着淮东军乱入搅局,严重破坏了原本占据上风和主导地位的缓图派布局,不得不采取了最激烈和仓促的手段,来保证长期的投入和布局已久的目标,不至于彻底落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