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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又紧接着补充道。

虽然这样中途折返,这样可能要损失一大笔预期的收益和商机,但他起码还知道自己的跟脚和利害所在哪里。

……

对刚刚回归了淮东日常三点一线,还没有多久的我来说,也新得到一个重要消息。

背负着重要使命前往南方,而一直在序列里缺席的第一兵马使风卷旗终于回来了,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只来自闽地的硕大船队和相应的部分消息。

国朝似乎已经把闽地给变相的放弃和暂时遗忘了;因此虽然这些大云教的残党,被压制和封锁在山区而不得对外拓展一步,但是与此同时除了沿海的一些州县外,整个闽地十一州的大部分,都几乎成了那些大云教的叛军,肆虐横行的猎场。

像是沿海平原上的彰、泉、福诸州,甚至被那些乱党的兵锋,给冲杀到了城池的近郊,而数度陷入围困,只能靠海上来保持相互的联系。

因此,这些沿海州县当地能逃的人都已经逃了,而沿海有城墙保护的州城大邑,也已经是人满为患而不堪承受。

因为大云教众的袭扰和破坏,失去了沿海土地的正常产出,而只能靠外来的输送勉力维持着;几乎每天都有人饿死或是病死期间,然后被抛入海中;时间一长未能被海潮冲走的新旧尸骸,飘得附近海岸上到处都是,看起来惨不忍睹。

而风卷旗带回来的这一批,则是闽中各地逃归回来的军户成员及其眷属,除去先期已经抵达的这数千人,前后登记在册的足足有两万多人。而这也意味着,国朝在闽地不断开拓和驻屯的数百年功夫和成效,已经彻底毁于一旦了。

毕竟,当地士民百姓当中,稍微有钱或是有点身家,或是有条件;或是有关系的,早已经是想办法买船出海了,南下投奔岭外各道,或是就近跨海逃入两浙和江东,却是没有多少人愿意走的更远一些北上奔赴淮东的。

最后只有这些来自内地诸多驻屯据点,失去建制后形同弃子的军户眷属,才因为过往的渊源和日常生计的窘迫无着,而与正在当地活动的风卷旗一拍即合,初步决定前往淮东耕拓和讨生活的简单意向。

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情,引发了一连串土客矛盾逐步激化的连锁反应之后,这些应募前往淮东的人数,就一下子激增起来。

发展到后来因为处境的愈加恶劣和矛盾冲突的加剧,他们甚至不要任何的安家费或是卖身钱,也主动希望能够获得一个上船北去的位置。

而在此期间,风卷旗在闽地驻屯军马中的那些渊源,再加上淮东军的名声,就成了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了。

这也是风卷旗的归期被一拖再拖,不断要求追加财力物力和其他资源的重要原因了。像这一次输送,就是借助了海峡对岸的桃山粮台院的运力,又在当地征募了一些夷州藩的海船,才得以完成最基本的需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