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轻描淡写的道。
“在战场上,我们已经用实力说过话了……”
“现在就是到了用交涉,来最大限度获取利益的时候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我看了眼随军前来的小老乡兼学弟鹿耽倪。
“这个差事和职责,就交给你好了……”
“定然不负所托的……”
他赶忙挺身正色道。
“把底方的底限挖出来……”
正所谓是漫天起价而落定还钱,需要一个能言善道嘴巴相当利索而又静静计较善于把握细节的人。
因为他在商椎局这个调控经济往来规模的部门,却卷入部分人以权谋私,暗中授放一些违禁物品和人员,禁入怀东的丑闻和弊案;
身为最直接的主管之一,他最少也是失察或是疏于管理之过,因此原本的职位再不能继续做下去了;念在昔日追随过我的旧情之上,于军前再给他一个表现和赎过机会。
不过话说回来,他在桃山粮台所和淮东商椎局的时候;主持的商业谈判和对外经济交涉的事务,还是相当利索和颇有成效的。
当然了,这时候,军中私底下也不乏有所疑问,如果我们一鼓作气继续攻击的话,并不是没有机会再次击败,乃至驱逐罗湛容所属势力的。
要知道,城中还是有不少潜在的势力,可以里应外合的响应我们而大有可为的。
只是然后呢,难道我还要一边满天下的围剿溃散的罗湛容一党,一边以名不正言不顺的外来者身份;压制一切异议的声音和潜在的反对势力;
或是,受着当地罗藩臣民的敌视和排斥,而充当地方上那些自理的野心家,用来号召和收聚人心的靶子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