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一打量着他们的精彩纷呈,复杂无比的神情,揣摩着各自心态和意图的真实性;这可真是比那个罗湛容卷土重来,更加复杂的消息,却不知道这些人和他们的手下,其中又有多少人与之有关,或是暗通曲款。
要知道……昨天那个发现的那个垂死女人,在今天中午突然醒了过来,而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人大吃了一惊,居然是发动叛乱的罗肃先一党,又乘乱潜回到辽城来了。
这个结果不论真假与否,都让我警惕起来而不再坚持,获得某种明面上的许可和授意,直接下令突击封锁和全力搜拿内城的罗氏后宅。
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,只找到些许活动的痕迹和被烧毁破坏的不明物件,其他剩下的残党,连同罗肃先本人一起,就如泥牛入海一般的消失无踪了。
现在外部罗湛容的威胁才刚刚退去,现在内部又冒出个罗肃先一党的内患来;这辽城里的局势看起来,真是越来越诡谲异常而复杂纷呈了。
不过,现在倒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,将我准备好的暗子给安排进去的契机。
此外,就是讲后宅中的人等,集中起来关于管理严加保护,以免再度发生前藩主的子女和兄弟,都被人给斩杀殆尽的惨剧。
虽然我个人觉得已经不太可能发生了,但是还是因此光明正大让他们吧身边的护卫派出来,亲自牵头组成了多方联合的本家护卫力量,以间接实现相互监督的目的。
……
与此同时……
在太子河边,好容易重整旗鼓的罗湛容,只觉得满嘴苦涩与心中辛酸的,看着眼前这一片乱糟糟的场面。
灰头土脸、满身尘垢、丢盔弃甲、垂头丧气和萎靡不振,横七竖八的瘫坐在潮湿的河岸地面上,就是他们大多数人做好的写照之一。
先前在城下的试探进攻受挫,还能说是面前自辩是准备不足;但自己苦心积聚起来的偌大人马,就这么被一场夜袭和后续惊起的营啸中给冲垮冲散了,无疑是在他的雄心壮志和志得意满上,狠狠给了当头一棒。
如果不是他及时骑马先行一步带人抢占控制了渡口,而封堵了最近一条逃亡的出路,捣毁所有的度河工具,做出一副破釜沉舟的姿态来,只怕现在这些人手还未必能够保全下来呢。
事实上,当时他也是被对方似乎无所不在的火器袭击吓到了,而心胆惶惑而悲观失望之极;若是对方继续全师追击下来,他甚至怀疑自己会被惊慌失措而一夜数惊的人潮给冲垮,或是被这些部众给献出去苟全活命。
但他终究是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,而迎来了重整旗鼓的天亮时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