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了,说是作为类似学徒的雇工干上几年再说,但是进了我的劳役营,就别想那么轻而易举的再出来了。在大集体环境影响之下,自有一套对于这些少年人的同化,或者说洗脑的手段和制度。
这样,他们与辽西当地编管起来的土户居民,有着天然的隔阂和地域上的排斥性,混编在一起相互监视之后,也不至于在地方串谋起来做点什么;只要加以适当的引导和调控,甚至会形成某种相互制衡和竞争的关系。
恩,我发现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呆的久了,考虑问题也似乎变得越来越腹黑和极端功利主义化了。
然而,也在这个时候。
我再次得到一个消息,实质上分裂自立的前家老,曾经贵为讨伐大军的二号人物罗湛容,在大势使然之下,终于对罗允孝为首的本家方面低头认输了。
因此,自愿遣归部众而前往辽城为两代藩主奔丧。因此代藩主罗允孝也颇为慷慨大度的表态,特许他带扈从五百前来本家。
于是一时之间,罗藩领内十一州上下震动而各地反响连天;那些骑墙派和尚在观望的地方人等,也几乎不约而同在一夜之间就“无药而愈”或是“道路通畅”“地方平靖”了;纷纷动了起来带着部属和凑出来的贡礼,开始向辽城而去了。
因此,除了远远出逃外藩的若干罗肃先残党之外,眼见得刚刚走向崩解离析危崖和关口的安东大罗氏,又再次被强大的外力和内因,给统一聚合起来了起来,而令人再度见到某种家业复兴的前景和预期。
再次见到了依旧宏伟异常的辽城,以及城外车水马龙的营地;只是短短月半之间,却已经是物是人非,此下而上都换了一番面貌了。
第794章 萌动(十九)
辽东,辽城州州城之下,正是连绵旗帜招展如林,鼓号喧天人声鼎沸。
两都督府十一州的代官、世臣和支族,还有若干因为地缘较近,而赶过来的外藩附庸,将辽城和数座子城之间的偌大郊野,给填充了大半。
就仿若昨日或者说前段日子,刚刚举办家主继位仪式一般的热闹。只是这一次,却变成了两代人的葬礼了。
我显然是最晚抵达的一类,不过原本的驻地,安舜堡还是给我们留着,甚至里面的陈设和人员,都没有怎么变动过呢。
出来迎接的依旧是安东守捉军的旗号,不过领头一干军将都是年轻得多的生面孔。而麾下的将士们,相比当初所见到的那种整齐肃杀的彪悍,也多少有些些差距。
看起来,接二连三的战事和内乱,对于这只罗氏本家的核心武力,委实折损和消磨的尤为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