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破狼山堡,所获藏匿户五千口有余……”
“行波港已经降,各色人等校赎献金一万四千缗,并绢帛三千八百件……”
“守捉军本部在大凌河上游,截获出逃的巡水营,斩杀巡使谢既以下八百人……”
“自此,辽西郡全境,并高州、平州大部。”
“除却逃入山中的些许残余,都已经全盘拿下了……”
“巫阆、燕然、怀远、诸守捉,约二十以堡寨的防要,业已攻克和接管完成……”
“抄获的物产和库存是堆积如山啊……”
尽管听到这些好消息,也未能让罗湛基的心情变得更好一些,反而是牲畜些许无奈和感叹来。
因为相比起这些小打小闹式的成就,淮东方面作为盟友的表现,已经不是不够给力,而是表现的太好也太超过预期了。
自从东山城遭受的重大挫折之后,事情就变得一直很是顺利,顺利的都让他有些难以置信,而愈加的谨慎小心如履薄冰起来。
要知道多年前几乎动摇本家根基的那场惨败,家家带孝,户户哭声的情景,仿佛还是历历在目的。因此,他身为藩主虽然不善军略,但是唯有足够谨慎与周密而已。
因此,他宁可把淮镇这只花了大代价留下来,相当重要的盟友武力,给安排到南方去驻防辽西走廊以防万一,就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的故事重演。
但却没想到,不但在短时之内成功建立了,足以截断辽西南部数州的防线;还居然以寡击众把平卢道方面过来的敌军,给打的节节败退,最后连在当地立足都无法可想,而不得不黯然而退回了营州。
这个消息放出去,固然是让人欢欣鼓舞,更无后顾之忧的经略辽西和围攻开义城;但相比之下自己手下这些,尚在对地方烧杀掳掠之中,难以自拔的各部人马表现,那就只能用勉强来形容了。
正所谓是人比人气死人的反差与对照所带来的烦恼。不要说是地下那些将领,就连身为藩主的他,也受到了某种压力和紧迫感。
毕竟,他们在开义城下至今毫无寸进。除了这处对方主动放弃的北镇邑外,甚至连带几个外围据守的子城,都没有能够拿下来。
要知道,当初的要约里他可是以现有的领地为抵押,交通往来的诸多权益为代价,才换取了淮镇继续加入到后续的军事行动力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