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前些年南朝大梁大举北伐的时候,这只水师几乎没有任何实质的存在感,而几乎让人给忽略了。本以为是年久失修,又缺少维护而名存实亡的缘故。
但没有想到,居然会在这里冒出了刷了一把存在感。他们这一次搜括了当地所有的河海运输力量,就是为了从海路与陆路并进,驰援辽西的需要。
然后,又成就了我的淮东水师,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初阵的垫脚石。真是阴差阳错,造化弄人的一笔烂账啊。
“汝霖啊,恐怕还得让你继续多跑一趟了……”
想到这里,我重新开口道。
“沿着海岸向北,尽量把脱逃的那些船给找出来……”
“无妨的……”
他微微咧嘴一笑。
“船上用度尚足,儿郎们才刚刚打了个暖身……”
“无论士气、军心都堪可用呢……”
作为河海之间专用的船只,虽然也有海上的航行能力,但是显然不能离开海岸线太远的,这样就意味着只要确定了它们逃走的方向,其实活动范围也就确定下来了,身为前海贼出身的他自然知道怎么做的。
然后,罗藩那边也需要来人沟通一下,以免骤然出现在后方的敌势,而徒自乱了阵脚。
我虽然南下,但是来自罗藩那里的消息,还是源源不断的通过日夜往返的信使给通达往来的。
比如根据最新的消息,听说开义城那边战况倒是依旧毫无变化,不过在后方那些亲附罗藩的诸侯们,已经组成了新的联军,由藩主罗湛基的弟弟罗湛荣所统带着,正在前来汇合的路上。
这些诸侯的武装力量虽然有些良莠不齐,但是在顺风状态下用来清理和弹压地方,还是不成问题的,这样就可以把罗藩的主力,从地方上给解放出来,而投入到更重要的主要目标上去。
当然了,根据半岛过来的信使所见所闻,这一次罗藩为了后续的战事,真可谓是下了血本了。除了辽城附近以外,地方上的青壮大都被抽空了,因此沿途春耕的田地村镇里,尽是老弱妇孺和各色藩奴在承当各种劳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