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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,他们短暂提供的这个缓冲和喘息的时机,我的铳军已经向着左右延伸着排开阵来,以站立、半跪、下蹲上中下三列姿态,迎面击发开数层弹雨如林,顿时将乘势追击过来的敌势,打的骤然一滞……

血花迸溅的将当面的敌势,给削薄了一层又一层,虽然他们鼓足余勇还在继续前冲。

而对于居中的铳兵列阵来说,有了足够展开火力纵深的空间,密集列阵以抗的敌军,也就是更多站立着的靶子而已。

这时候,事情再度发生了些许变化。

嗡嗡几声沉闷的震响,我所在附近的队列里,突然随着倒下的人体和崩碎的大排,出现几个小小的缺口。

“小心,床弩……”

我身边的亲兵顿时喊了起来。

然后推上来更多临时扎制的大排,作为掩护和混淆目标,簇拥着我将为之重新挪后了一些。

墙头上居然藏了床弩,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进来的,还是这城中本来就有的玩意。

然后作为我替身的三枚无意间就成了目标了,只是这个手工拼装的玩意,在超过一定距离之后的准头,就充满了玄学。

因此,距离最近一枚也足足有十步远,只是有面大排刚好被击破,崩裂的碎片飞溅了过来,三枚眼倒是疾手快及时跳下马背。

结果,就在坐骑灰熊猫身上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,而惊蹿了起来又被重新按伏住。

这时候,颇为沉重的炮车也从长街被拉了上来,而推到了对着城头的射界内。

那几具暴露位置的床弩,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再次上弦发射,就抢先被仰高仰角炮射上去数枚铁球,崩开了城砖垛口之后,又在内壁弹跳着,连人带床弩一起砸出了个稀巴烂。

而这第一轮炸响的炮击也像是某种号令,拉开了新一轮全面抢攻的序幕。

重新装填上散弹的炮口,也被放低下来对准了那些,正在弹雨中苦苦坚持着,努力重整队列的敌军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