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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是在敲定了,身为婚姻双方的长兄和大舅哥、同僚的多重身份的陆务观,也决定南下见证婚礼之后,他就变得更加忙碌和吃力起来了。

但尽管这样,还是有一些烦扰由此找上了门来。

赵隆字子渐,出身的并不是什么显赫的门第,或是家世渊源。

他的祖上出自秦州成纪人,算是西军的蔽菽。然后在一次军镇的争端中,随南失败的主官一起南投,自此成为众多了世代为大梁守边的北人军户世系之一。

到了他父辈这一代,已经混出了小将头的身份,结果在一次遇伏的战斗中,以死战掩护主将姚麟得脱。是以姚麟将沦为孤儿的他,给保举了一个讲武修学的预备营校资格,算是解决了成年前的日常保暖之忧。

但是显然预备营校本身就不是办慈善而不求回报的地方,然后在成年后,以勇敢应募的世系军户身份,继续在沿边地带效力,而直到被某位将领看中孔武勇力而辍为亲随,自此历经多位上官,才到了现今的位置。

当年预备营校出身的那批少年人,死的死逃亡的逃亡,失踪和失联的也比比皆是,最后似乎也只有他混的最像样了,做到了遥领利州兵马钤辖的职分。

然后,在出征安远州的战役之中,却又受到主帅高宠案的牵连,而夺职待审闲赋在家。自此陷入了人生的低潮,一时之间甚至觉得天下之大,除了熟悉的军营之外,已经别无其他去处了。

习惯了军中的起居号令,勿论再做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起劲了,作为开解他只能不停的想办法多读书,用劳心劳力来麻痹自己,但这最终证明还是于事无补;

那段时间他长久的在寄寓之所闭门不出,形容枯槁的让周围人以为他都要垮了,或是就此疯掉了,有所避之不及。

直到一个偶然结交的旧识,将他从这种颓丧和失落中,再度给拉了出来,给与了他一番新的人生意义和更广阔的天地。

故而,在淮东镇这个独特的体系内,赵隆可以说是最早下定决心投效的高层人物,因此他得到的信任和资源扶持的力度,也是前所未有的大。

按照淮东的军事序列,其实可以分为由内而外的若干个梯次。

教导、标兵、车营、炮营、猎骑营,构成了本阵直辖牙兵和虞侯军,最核心的上五营。也是淮东军系中技术兵种荟萃和精华所在。

然后是淮东置制使下辖的,正编三军约二十七个主战营序,也是淮东主要负责攻击性任务的野战主力序列。

接着才是青州守捉使赵隆下辖,近十四个防戍营,外加两路内河水营、两路近海巡防水营、漕运车船团等,承当着内线戍守和基本防卫任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