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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天之后,在临县守备团的营地里,一个少了一只耳朵的瘸腿老兵,充任的团副兼教头,开始教授他们使用最基本的火器,几十只统一式样的三眼铳。

这也是李富贵第一次接触这种武器,因此不免有些激动和跃跃欲试,差点儿连教头交待的话都听漏了,为此没少埃了好几次喝骂。

因为,在淮东大多数人的印象之中,也只有会使用火器的,才能算的上是真正的军人之属。

当然,他们这些生瓜蛋子,是没有直接试射的机会,而是按照示范的步骤,用专属卷勺和权作火药的细砂,反复练习快速称药,填弹,封膛,插入火门,然后敲击发射的模拟过程。

许多人因为生疏和不习惯使用这种东西,而没少在练习过程中出错犯差挨了排头和惩罚。

而这种看起来甚是粗陋的武器,在那老兵出身的教头手中,就像是活灵活现的身体一部分般操使娴熟无比。

只见他用力的敲下手牌突出的边沿,砰砰砰一鼓作气将三发铳子给发射出去,以颇为有限的散步范围,将十步之内的稻草人靶给打的碎屑飞溅。

然后,怒喝着小跑加速举牌掩身突进,用射空的三眼铳作为抡打的兵器,三下五除二的将稻草人靶给捣砸的七零八落的。

在这里,李富贵也得以接触到更多的新事物和关于军队生活轶闻。

比如,据说在那些正编的资序里,那些将士用的是真正意义上更加犀利的长短铳和快铳;每人每天还有至少半斤子药的打发量,不打完不准吃饭;隔三岔五的还可以拿活猪羊,作为射击和刺杀的练手靶子,然后事后再用被打杀的惨不忍睹的牲口进行加餐。

……

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,随着大地的解冻和慢慢恢复崩腾的河流,新一年春耕的报告,也从地方上陆续汇总过来。

经过整个深秋和冬日的忙活与准备,今年新投入耕作的田土面积又有所增加,其中主要以屯庄聚落和大型官营农场的形式,集中在淮东北部延边的济、齐、滨三州,位于济水以南的带状地域,以及逐步变成后方的兖州境内土地上。

因为初步修复和清理了当地的水利灌溉系统,因此在今年开发利用上出现了一个小爆发的高潮,最终能够如期投入生产的新耕地,大概达到了六千多倾,约三十多万亩。

因为,主要是不同程度落荒的现成熟地,因此平均了上田和下田的产出,以及集体劳动和生产组织管理的加成之后,预期作为稻麦等主要粮食作物的产量可以亩收三石有余,合计起来的就是九十多万石的数目。

当然了,考虑到需要搭配高粱玉米等其他种类种植的实际情况,是不可能收足到这么多产出的。如果终年能够水旱不扰的话,大概可以收到八十多万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