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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海洋成立那个貌合神离的金氏藩,管他去死又如何。也只有富津在内的个别人,对于继续攻克罗津港,表示了坚持的偏执态度。

于是,作为少数异见和杂音的他,就从当初一路攻掠而下的先锋大将,明升暗降的变成了“保证后方安全”的后路留守一职。

因此……随着富津被留下来的,除了一千余名,长期受雇与本家,深受信重而编制较为完整的义从之外,还有来自员全州各大家的从属武力。这样,他们不至于在重新夺回全州之前,有机会成联军中潜在的变数和隐患。

当然了,在他最低程度的估算和判断下。

以四千之众虽然依旧打不动也冲不破对方,但是包围一群被压缩到港区一隅的数百残敌,应该还是不成问题了。

抱着这种隐隐的不安,他一遍又一遍的巡逻和检查了包围圈中的防线。亲自安排更多的警戒和巡哨,勉励或是训诫那些驻守的藩兵们,亲眼看着他们把刀枪和弓箭,都收拾停整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
但是随后在夜里发生的事情,却是大出他的意料。当富津在巨大的叫喊声中,匆忙披着衣甲跑出营帐来的时候。

有些气急败坏看到的却是营地两侧,笼罩在火光和烟气中奔跑的人群。

对方居然主动反攻了!

对方似乎避开了他驻守的西面,直接将东面和北面两线都被击溃了,那些费力挖掘的壕沟和布置的拒马也没能派上用场,而是随着驻守在后面的士兵一起,在一片烟火和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中,彻底放了鸭子。

直到富津带着一千义从,像是救火队一般的连赶两场,才将这些炸了营的部众,给重新勉强定安收拢起来。

然而对方却也没有如他所愿的就此突出去,要是这样的话,他倒可以安心了。而是就这么大肆杀戮纵火了一番之后,又从容有序的,在来自海上有些漫无目的发炮掩护下,重新退了回去。

而那些吓破胆的藩兵,甚至是宁可在皮鞭棍棒下嚎叫打滚,却打死也不肯在夜里追击过去了。

这不由让人气炸了肺,但是富津还是按耐住心中的愤怒,而没有更多的催逼他们,只是亲自监督着他们,将被打破的防线缺口和焚毁的营帐,给重新修补起来。

这些毕竟都不是富氏本家的藩兵,他还必须顾虑到某种适得其反的结果。

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主帐,还没有等到最终损失的数目统计出来,却又听到风雪中送来的另一个噩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