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光阳城短暂的休整之后,留下一部藩军作为维持,又派出一只轻装的偏师,虚张声势的南下之后,我决定挥师北上。
没错,就是北上全罗道的首府全州。跟着敌人的步调走,用一番长途跋涉的疲惫之师,去对战严阵以待之敌,乃是兵家大忌。
所以干脆就跳出这个局面来,冒险别出蹊径以中部的光阳城为跳板,转道北上攻取对方的根据地兼不容有失的老巢要害,以期重新掌握主动权,乃至获得更多的战略纵深。
当然这也是某种变相的博运,赌对方的决心和意志,以及战略眼光上的敌我差距。
赌对方敢不敢兑子,用罗津港兑全州城的气魄和果断。毕竟,区区一个罗津港能够得到的东西,与一整个全州城是无法相提并论的。
若是一家之言的话,或许不乏有识之士的坚持己见,但这显然是两家联合的行动,在主次利害得失面前,就很容易选择最保守的策略和手段了。
这也是我最期待的结果了。
“准备攻城吧。”
我吐了口浓重的烟气,下令道。
“至少要让对方,相信我们的决心和意志……”
兵马使杨再兴重重点了点头,对我露出某种坚毅和决然的表情,这很可能就是我们进入新罗藩之后,第一场真正的硬战了。
虽然据说全州城中,因为两家的联合出兵,而变得十分的空虚,但我依旧没有掉以轻心。
随着悄然缓缓行走掩近的先头部队,最先产生反应的。
居然是一些风雪之中像是老鼠一样的,活动在素白雪野里的隐约黑点儿,他们惊慌失措的丢开手中拾捡和柴禾或是挖出来的东西,而慌不择路的四散而逃。
随后,这些小插曲就被奔驰的马队,给抓到了我的面前。
因为缺乏染料而穿出黄斑色的麻衣素服,用各种乱七八糟东西捆扎的就像是各活动的破麻袋,满是泥垢的肮脏脸庞根本看不出性别来,这也是当地贫民、贱籍最常见的打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