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站在他身边提刀跨盾,暂充为亲兵队头的,名义上远房二十五叔种古,种思懿。或是另一位从小一起玩耍的大侄子,暂充为旗牌官的种平,种季南。或又如正在奔走于阵前的传骑,出自十九房的族兄弟种平、种衡。
正所谓三代同堂与一营的独特景象,也就在他这只客营转换过来的部队里才有。
“前方得报,已经出现了乱象和逃亡……”
二十五叔种古兼亲兵队头,舔着有些发干的嘴唇,跃跃欲试的道。
“正将,可否让儿郎们乘势发起冲杀了……”
“再等一等……”
种师中望着淹没在烟尘里的敌势,不可置否的道。
“敌势虽有颓状,但似乱非乱。”
“那些前阵被打散的军卒,也啸聚左右所去不远……”
“只怕其中还留有余力和后手,作为凭仗……”
“况且敌有居高胜守之势,一旦冲击力竭而不果的话,只怕攻守就此移位了……”
他还有没有明说出来的潜台词。一旦初阵的表现就要挫了士心和锐气,对这只新营人马的将来尤为不利的。也是他于公于私所不愿看到的。
经过这些年的熟悉和摸索,他当然想打出个漂亮的歼击之势来,因此,倒也不急在这一时。相比能打硬战的评价,他更在乎充分发挥火器阵战中,彼短我长的后发之势。
“不过。”
他转了过来看着,求战心切的种古道。
“你可以带上配属本营的奇兵队,在侧翼冲一冲敌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