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接下来的几天,随着有些愤愤然的走了出来,脸色有些不好看向我汇报的柯山梦。
于是,我发现自己是自作多情了,对方考虑的基本不是与淮东的贸易往来或是其他经济活动。
或者说更像是藉着这个机会,做出变相的交涉与志在必得的通报。
虽然对方名面上,正儿八经的希望能够投资和参与,淮东这里方兴未艾的南北通贸活动,只是在条件上就要求的比较挑剔和琐碎了。
比如对方提出的交换条件是:
可以给淮东提供相应的优惠贷款和南线的供货渠道,但是必须放开婆罗洲商会,对淮东商业活动的独家把持和垄断,引入南海社相关的商号和行会;
同样被要求放开的,汇源号在淮东专属的钱庄生意,而让南海社相关的下属钱号,同等参与当地的经营。
作为补偿可以提供南海社名下,直接通兑的业务协作,并且对于我本人在广府的产业,提供诸多原料产地上的优惠。
直接由南海社下属的产业,对我提供相应的南货来源,而不用我自己去操心货源和产地。
可以让淮东共用东海道的船团运力,至少不是我眼下这些蚂蚁搬家式的小打小闹,可以比拟的(用对方的话说)。
这就是所谓庞大资本的“良心和诚意”。
可以说几乎每一个看似优待的条款,都是有所代价和具体目的。
而在这些条件的背后,明显毫不掩饰某种倨傲和自得,也不知道对方是哪里来的这种天然的自信。
要是还是在刚到淮东,立足未稳的当初找上来,我或许会有所动心,也不介意引入外力来救急一时。
但是现在的话,却是时过境迁大不一样了。
毕竟,真要让它参与进来,哪怕只是东海道的部分,以对方悬殊严重的经济体量之下,那还真不知道是以谁为主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