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他们还有,外诸侯带来的藩军和胡马儿,这个迫在眉睫的对手,在仍和一个方向的战线上,损失太多的话,很可能就是被其他方向的敌人,给乘虚而入。
因此,骚扰和牵制,小规模的接触和缠战,拖滞淮东军的攻势和出击方向,直到粮草耗费的差不多,或是因为气候环境的变化,最终主动退去了。
才是最常见的主要对策。
随着作为先手的数千军伍缓缓推进,北军花费了大半年才布置妥当的城寨、防垒,也一个个拔除殆尽,而化作一处处被拆平的废墟瓦砾。
作为俘虏的第一用途,就是在少量看守的监督和鞭策下,把这些好容易营造起来的存身之所,给拆了先。
……
“大平寨、兴元堡已陷……”
“广阿镇已经失守……”
“大登堡告急……”
定陶城中的临时中军,杨可世也在一处沙盘前,听取着前沿送回来的急报,脑中急转沉思着。
这一次那些南军,突然倾力而出,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。
难道想在过冬之前,重新划分战线和拓展地界么。还是纯粹的一次强行驰进的武力威慑?
却没有想到过,是因为私底下那一番行事所造成的。
不过,经过这段时间的经营和征拓,他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,除了缺粮少械的疲惫之兵数千,就无地无财,徒有虚名的淮西节度使。
无论是,用几个干净利落的奔袭战为开端,从那些塞外番胡手中,夺回来的土地牛羊人口;或是搜检地方上那些南军狂奔败退时的所遗之物,重新整修翻新之后,以充阵容行壮;
或是打着保境安民的旗号,强行收并那些躲在一个个邬堡、围子里的地方土团、豪强,抽选青壮而纳其资财储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