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地生度,度生量,量生数,数生称,称生胜。”
“故胜兵若以镒称铢,败兵若以铢称镒。”
“称胜者之战民也,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,形也。”
高大宽敞人头潺动的学舍里,哗啦啦忙着做笔记的后排中。
刚从海州境内,提前完成轮戍,而随着主官回到益都叙任的陈渊,也有些艳慕又有些崇拜的,看着正在特设的将台之上,侃侃而谈的鹏举哥哥。
听得久了,却是不免露出某种缅怀与追思的神情来。曾几何时,他们这对在洛都街头厮混的旧识,几经波折九死一生之后,居然也走到了这一步。
不过,相比联校中门槛低得多的短训班,或是针对性十足快成班。能够在武备分校的主要科目中临时旁听讲课。对于陈渊这个级别的军吏来说,还是有些勉强的。
却是因为这位鹏举哥哥临时擎带的缘故。
不过这一次提前轮戍,却是被自己给牵累了。想到这里,陈渊又不免心思繁杂的有些自艾自怨起来。
老老王的那件事,还是陈渊去牵头请命的。但是没想到那个别号“秦长脚”的新来御史里行,给借题发挥咬死了不松口。
还拿这事大做文章,直接往淮东军政不甚分明,而导致军地职权相互侵夺的,诸多弊端上去,具列出《内陈十二条》鼓吹和哗然不已。
好在镇抚回来后,就迅速快刀斩乱麻的平息了此次的争议和苗头。但是作为此事的后续和附带影响。
相关人等都在具体职事不变的情况下,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冷处理,秦长脚被提议去了靠近前沿济州,实践他的《内陈十二条》了。
而据军中内部的说法,是出于某种爱护和顾全名声,才把鹏举哥哥给提前给调回来,暂充为教官之属,在武备分校里进行修习和讲授。
不过,鹏举哥哥对此看起来并不在意,第一时间就交割了手中事务,欣然从命来到了益都报到任事。虽然远离了熟悉的部署,但私下里依旧是宠辱不惊而一切如常,陈渊的这点难过的小心思,才得以放下来。
只想用日后的表现和努力去弥补一二。毕竟,他负责奔走的事情,还有老大一节没有着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