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大都是从那些被后续入关的胡马儿所打破,各地城寨邑落里慌不择路的逃出来的幸存者。
事实上,就在前一批入侵的胡马儿浪潮,在相继受挫与城塞之下,而放弃攻略坚城里人口物资的努力,都逐渐转向更加温暖切富庶,也更加防备不足的南方抢掠,以弥补前期的损失和消耗之后。
那些来自更加遥远的漠北、漠西草原深处,比别人更迟一步得到消息的塞外诸侯和所属番部,也终于沿着前人留下的废墟和踪迹,浩浩荡荡的陆续杀入关内。
于是那些在前半个冬天里,依靠城墙和坚寨苦苦坚持着,好容易在中原大地上苟延残喘下来的,各色诸多据点和城邑,就不免再度应接不暇的遭受了灭顶之灾。
因此,仅仅在短短的数日之内,河南、或者说徐州一代的形式就变得急转直下。而本军这些沿途布置留在后方的预设阵地和机动力量,反而成为了最后底牌和指望了。
这一个月下来,他们这些轮番上阵的阻击部队,已经在沂州境内的费县、沂水、颛臾一带,一口气打了大小数十战,击败、击溃、击退的敌人数以万计,在二线的承县、甑城、兰陵各地,也接应撤退和收容溃散的败兵、难民,也是不计其数。
只是此番交战的这些胡马儿的数量更多,成色也更加的繁杂。
因此,根本不晓得本军的厉害,也不似前番在徐州城下,所交手和遭遇到的敌人那般,即懂得联合起来互通声气,也会相互掩护着知难而退。而是发现一点苗头,就这么一波波的大肆杀将过来了。
与此同时……
青州州治益都城,已经安顿下来的本部,已经入驻了原本青州转运使的署衙。
而作为一军之主,兼带临时管领军民的我,也被埋没在迅速堆积起来的表章和事务之中。
毕竟,这里是打算稳定下来长期经营和安身的地方,和之前那种权且当作短期物资和劳役来源的占领区,又是大不一样了。
除了在沂州、兖州一线组织和配置相应的基础防线之外,民生基础方面的安排也是必不可少的。
于是我麾下的幕僚、参谋和办事人手,一下子就显得有些不够用,而将大量事务和决策,都堆积到我的身上来了。
就地封存府库和账册,然后对几处城邑中的现有户口进行清算,迁移过来的人员和物资,也需要妥善安置。
而不是向某些yy小说一般,随便找个地方一丢,任其自生自灭,然后来年就能像战略游戏一样,自动生长出人口和资源来,等着自己去收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