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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塞外诸侯的直领藩军,与他们麾下编管的部帐军,完全就是两回事了。就好比放养的畜群和刻意训练出来的猎狗的巨大差别。

迄今为止,我们所见到和击败的,大多数是那些纪律性和组织度,装备和训练都相当有限的胡马游骑。他们比较突出的就是马背上的机动力,而就算是从小到大就天生擅长的箭术,照样要在我的火枪列阵前吃瘪的。

却是继白马寺外的那次攻防之后,再一次见到这些,来自塞外诸侯的核心战力。

塞外各藩诸领,这些颇具特色的直属部队,在塞外风霜雨雪和相互争斗的磨砺下,并不缺乏战斗意志和经验,各家传承上的装备和训练也不差,只是因为受限于环境和条件,数量相当有限而已。

因为塞外诸侯同样拥有,相当不错的矿业和其他资源出产,但在民生经济上,除了牧场之外,就严重缺乏养活足够人口的肥沃耕地。

因此,若是不能联起手来,根本无法与拥有巨大的人力物力,以及装备和技术优势的中原朝廷争雄,而长期只能扮演某种袭扰侵并的角色。

……

徐州,隶属新设未久的行营左护军备将冯浪,小心翼翼的看着城下潺动的人头,还有各种腔调狂厮乱吼的声音,不由脸色愈加的凝重起来。

作为海兵队出身的老铳手,他虽然他那个样姓冯,但是与那个在水师中枝繁叶茂的,所谓“海上龙王”后裔们的关系和渊源,都实在是在太远了。因此才会在想办法去参加新军铳手的选拔,然后籍此参加到北伐大业博取功名的序列中去。

他突然贴着城垛伸出铳管,眼疾手快的对着墙下扣发,一个攀附在墙边上的身影,顿时惨叫了一声,拖出一蓬血线栽落下去,又很快消失在汹涌的人潮中。

随后几只反击的箭矢,却也已经沿着他缩回去的垛口,叮当作响的射落在墙砖上。

只是,相对于他们这些守军今日奋战到现在,所击杀的数量,这些敌人依旧不见得又减少多少,随着伤亡的增加,对方也变得更加狡猾和谨慎。

他们部分人甚至都已经像模像样的披上不怎么合身,却足够厚实的铠甲,拿起了盾牌和一些攻城器械,在同样缴获而来的制式弓弩的掩护下,向着城墙缺口发起了一拨又一拨的攻打。

唯一能够让冯浪稍稍庆幸的是。

迄今为止,几个争夺的焦点,尚在城墙的额那些缺损处。感谢前些日子的青徐镇战役中,攻打徐州实在是太过卖力,至今好几处缺损的地方,没能修复过来。只能用各种临时堆砌起来砖石、栅栏什么,匆匆抵作防线。

在此期间。

所谓游击军出身的铳兵,野战善守第一的名声,再次被事实证明实在不是吹嘘的。特别是在有足够城防的掩护下,足以让以点对面,以寡敌众而丝毫不落下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