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继续道。

“经此一战后……就算南贼尽去……”

“北地诸道亦是已经糜烂不堪了……”

“如今国难未平,我辈更当戳力以赴报效国家才是……”

杨可世皱着眉头分辨道。

“这要看您报效的是哪个国朝,谁家的天下了……”

来人不慌不忙的剖析道。

“就算是日后慢慢收拾河山……你觉得国朝还有多少余力徐图光复么?”

“如今九边之备皆同虚设,尽由那些塞外诸藩驰骋往来……”

“你觉得剩下的那些人,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么……”

“期间的云中、平卢诸镇或有残留,但也是勉力自保而无力外图……”

“至少在数年之内,大河以北尽皆胡风腥膻,多不复为国朝所有了……”

“大河以南诸道亦是民生凋敝百废待兴,盗匪饥民横行载道……”

“是以军上作为洛都之内尚存屈指可数的领兵大将,就尤显得弥足珍贵了……”

“再说杨公固然是坦荡无私,但却未必能防患杜绝的了,某些小人之心的度侧与猜忌啊……”

“我被只能言尽于此,还望杨公有所三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