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他们大多数都有马代步,被一鼓作气击溃打散之后,分头四散奔逃起来,也是让人有些望尘莫及的。

此外还就地俘获了三千多名,因为离开坐骑,而没有能及时逃走的徒步俘虏。

他们之前在人多势众之下,各种拼的固然凶狠,但是一旦大势已去,投降的也十分干脆利落。

我这才得以知道了对方的身份,他们居然都是来自塞外诸侯麾下编管的各族部众。

这次入关南下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,光是被俘获的这些人中,就有来自五姓室韦的黄头室韦、钵室韦、大室韦,以及铁勒种、奚人等散族小姓,以地域命名的柳林胡与九原胡部众、乃至不知名的杂胡等不同的几大片地域,二十几个部帐、聚落所出。

只是为了方便抢劫,而聚于某个藩属大部之下一同行事的,因此倒也成为最快被抛弃的一群人。于是我有多了一群新的苦力来源。

随即我慰问和查看了留守营中伤亡情况,除了两只辅军大队的伤亡有点大,因为承当了一线肉搏战斗的缘故,各自伤亡过半,不过是因为在据垒而守的缘故,倒是没有像野战环境下,那么轻易溃散掉。

两只主战编制之一的,特设车团的伤亡也达到了三成多一点,主要是被对射中的箭矢以及局部的突入所造成的,还损失了两个炮组。

倒是赵良嗣的猎骑营,还比较完好,至少保持了八成的战斗力,因此得以在追击中派上用场。

他们这次实在做得不错。

以三千六百多员的驻留部队,外加若干只能打酱油的友军溃兵,仅仅依靠地势环境和专属装备,在数倍之敌围困强攻之下打得有声有色,还能保持一定主动性与反击的余地,表现的可比我想象的更好的多。

不过,却是更加坐实了我军善守第一流的名声了。

紧接着,作为此战的标志性战利品。

一个带着狼头铁盔的脑袋,被奉送到了我的面前,眼角的皱纹和灰白枯涩的发丝,随着某种未老先衰式的风霜斑驳一起,短暂的凝固在尤带血污的面孔上。

拿去俘虏之中辨析,自有人出来,然后连同供状一起送到我的面前。

“根据他们的供述,此乃是白马寺之围主持者之一,凌登伯首级……”

值日的首席虞侯姚仲平,为我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