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河阳桥南关的城门,无论是高度还是厚度,终究比不过武牢关和洛都那么变态。
因此,他们先是用皮囊装的猛火油挤压喷涂在包铁门面上,然后进行多次反复焚烧后,再泼上冷凝的醋水,包铁面就发生扭曲和膨胀,最后用工具将城门上软化变形的包铁,给一块块硬是翘挖拉扯下来,露出木制的内里。
紧接着,这些木面很快被用刀斧和钻子,凿出若干个大孔洞来,附着上本军特制的火药包,再用大钉固定住权作原始定向的大铁锅子。
点火退出两边,只见轰轰几声炸的锅子碎裂飞溅开来,而厚实的大木门上也出现了几道,肉眼可见的裂隙。
紧接着,是数门装载轮架上上的六寸长炮,也冒着急坠如雨的矢石,在屋型冲车的拼死掩护下,被推到了城门前,在十步之内,对着城门上的裂隙近距齐齐拉火击发。
从镜筒里远远望去,只见的烟火喷卷弥漫着淹没了门洞,随着哐当当的震响声中,不堪摧残的城门,四分五裂崩碎在烟尘之中。
友军拥堵在城墙边上,蓄势待发的敢战队,已经迫不及待的举牌持刃冲了进去,与匆匆堵上甬道的敌守军,几乎是面对面、身贴身的抵斗搏杀起来。
嚎叫怒吼哀号惨呼声,随着激烈的近身白刃战,而一波波的冲出门洞来。只见一道道滑腻腻的血水,迅速没过士兵的脚踝,而从门洞里大蓬大蓬的涌流出来。
而另一些选锋将士,利用云梯和多级的残骸垫脚,也再次攀上了城头,与守军反复拉锯厮杀起来,一时之间城下城下,南关城中的敌守军是顾此失彼而应接不暇。
虽然南关城中其余的守军,尤作困兽之斗,又把网栅状的千斤铁闸也落了下来。但是早有防范和准备的敢战队,仅用两具特制的独角车和几名敢死力士,就撑住顶死了落下的门闸,而让守军堵塞通道,截断入内的敢战士,再做努力的打算彻底落了空。
然而,关门既然已经大开,便不可避免的转入颓势,一点点的逐渐节节败退下去。
虽然南关城落的危急时候发出求援信号,令黄河沙洲上中城和对岸的北城,都再次集结和抽调兵马,匆匆过桥赶来救援,从北门重新组织反冲和突击,来夺回失去的城段和南门楼,但是终究是晚了,眼见不可避免的大势已去了。
反而被我先行入城的掷弹兵,用火雷弹堆在密集的人群里,炸的人仰马翻的溃不成军,而随着,炮团副都尉杜疏朗和一群炮手,将斤重小炮被抬上了南关城的城门,对着北门涌出的敌军就是一阵乱轰。
待到驱散和歼灭了城墙上的残余守军后,他们又乘胜追击,更进一步的把炮加到了北门楼,匆忙试射了数发,喷溅在桥面上和河水里的弹丸,就轻而易举的将对面再度赶来的援军,给打断和逼退了回去。
彻底夺下南关城,又击退了中城和北城来援之后,我军也没有继续乘胜追击的意思,而是转入就地巩固和防备之中,反正拿下南关城之后,截断北岸通过河阳桥来援的战略目的,已经初步达到了。
战后打扫和清点,却发现破关后,俘获军将官吏的规格颇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