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逃光了?……”
我看着这一幕,顿然无奈的道。
“还真可谓计划跟不上变化啊。”
最后,我的人马只找到一些腿脚不便,实在跑不远,而在地方等死的老弱病残。这样我从地方强行征集劳役,扩充反乱队伍的打算,也落了个空。
但如果要说是,事先采取了清野坚壁的手段却也不像那么回事,因为那些地方的府库官仓,虽然里面积存不多了,大多数还是完好无损的。
连焚烧和污染等破坏手段,都没有用过。我只是短暂停留之后,就下来了决定,这些仓储和物资,自取一部分后,余下的就留给那些,跟在我们后路慢腾腾行事的“刑州军”。
好让他们继续北上,制造混乱和吸引注意力,而我的本阵则继续以冀州,为攻击方向。
……
北方南下的第一波寒流,已经将运河两岸纷黄的草木,染上了一层霜白的颜色。
永济渠的沧州北段——平虏渠之畔,七八艘大型车船,横七竖八的或是倾覆在浅水里,或是搁浅在岸边,上面满是激斗过的痕迹和喷溅的血水。
一些人正踩着跳板,在上面检查着甲板和下舱,将那些七倒八歪的尸体,一一抛进水里。
“老叔……这一次没啥好东西……”
吊着膀子的方宝,瓮声道。
“船上都是些马料的刍豆、黑麦……”
虽然因为受伤,做不了旗手,但是他还有尚能动的另一只手臂,因此也闲不下来。
方腊屏气凝神蹲在苇草里,盯着河面上的动静,头也不回的道。
“那能带多少,就带多少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