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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对于渡河的河北行台军序,或是北国朝廷来说,损失这三只堪称长镇边要的主力军序,后果和影响远比想象的更大。

一方面,因为他们是在堂堂正战中被击败乃至歼灭的,而不是处于敌人的奇谋诡计,或是在埋伏和突袭当中,被优势甚大的敌人所击破的。这也多少打破了南朝军马,普遍孱弱不耐溺战的一贯宣传和印象。

另一方面,在争端不停的北地,各种损兵折将并不算意外,甚至是一种较常便饭,从某种程度上说,底层的兵员乃是最不值钱的事物了。

反正满地都是吃不饱,活不下去的人,每年饥而无食起来作乱,又被镇压和收编的不知凡几,已然成了一种定期的常态。只消能打战,从贼到兵,再从兵散为贼,也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
实在不行,只消派亲兵下乡一趟,就能用绳子穿着一串串的新兵回来。就算是良莠不齐也无妨,只消将他们驱赶上阵,能够回来的自然是合格的兵员。

而有过多阵经验的老兵,无疑就是相对的金贵一些的事物,也是任何一位将领,重整旗鼓东山再起的基本班底和依仗,但只要有所利益和代价,也不是不可以损失的起。

但是,久经沙场军官和将领就不一样了,作为北朝以兵强马壮论地位的政治生态,除非是国朝的中外军编制,否则在地方序列上,还是容不下多少尸餐素位或是光靠裙带关系,混日子的庸碌之辈的。

二项平海军这样,老字号军序和主力劲旅的任何一个军将,都是用尸山血海的优胜劣汰,给浸泡出来的宝贵财富。就这么一战折损掉,就算是都统制张叔夜,也不似口头上表现的那么轻松的。

因此,对于这只新军左厢所属,也格外重视起来,这次出其不意拿下一城,自然要好生端详琢磨一番了。

只可惜,因为与平海军的某种渊源,外加上因为颇具人望的都虞侯周兴文,为流弹击伤重而不治的复仇心态,而令本部将士对溃败城中的残敌,泄愤式的大加屠戮。

因此,待到他亲自带队制止,在数量有限的俘获中,居然没有多少有份量的职介和身份的人,来满足李处温的拷逼内情需要。

“除却前端可装尖刃,且做短矛突刺格战之外……”

这是李处温让人摆弄了半天之后,最后得出的结论。

“与国朝所用的大多式样,别无大异啊……”

说实话,他感触更甚的是这些南兵,在身处不利巷战中,持铳肉搏的彪悍顽强。可以说,除了形体稍逊之外,其他方面已经不逊色与北国一线的战兵了。

“居然能将神彪军打的大败亏输,我看还是因人成事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