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……之前还只是有所耳闻的程度,现在却是多少开始正视此事了,“伤重殉国”的萧怀丹旧奏,也被从故纸堆里了翻出来,送到了位于大内,总天下兵马大元帅府的案上。
于是,正在查禁“逆闻”而成果斐然的行洛都留守兼卫尉卿张德坤,再次得到一个新的任务,他有些怀念起派往南方的金求德一行了,却又想起他的妹妹,那真是个妙人儿。
……
正所谓,基于敌人所重视的,必然是本方所关注的同步率,同样的呈报,也出现在刚刚移到徐州的前沿军行司里,只是内容更加详尽一些,修辞也更讲究一些,还多了一些对前沿军行司的吹捧和感言。
其中用词造句之恭切,足以让稍有良知的人,都要脸红不已,不过作为上位者,那一个不是被练的脸皮极厚,各种宠辱不惊的气度风范呢。
“居然还能做到这一步……”
说话的这位使君,姓李,语气中却是有些惊喜的味道。
“倒不枉我临时的派遣和追加的那些投入……”
本以为徐州战略的外围战线上,可能在自己当值期间出现一个大窟窿,而不得不需要人去顶这个缸。
没想到紧急得到些许援力后,孤悬在外的新军左厢,却给了帅司一个大大的惊喜,尔辈不但顶住了北朝的侵袭,还反倒把北朝在陈州方面的战线,给打出了一个大缺口来。
只可惜,这只人马不是自己一路的渊源,前沿军行司并没有相应方向的战局规划或是预案,自然也来不及采取后续的举措,抓住这个机会派兵跟进来扩大成果,而短时间内还是只能仍有对方唱独角戏了。
“郑二官那厮,这次再也压不住了吧……”
当值的另一位魏姓使君,则有些幸灾乐祸的道。
“之前稍稍使些不上台面的手段,也就罢了……”
“拿捏着征调职权,事事暗中针对,就有些太过了……”
“这种推阻拖延的手段做多了,迟早会露了行迹而授人以柄,这又是何苦来哉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