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在城中一下冒出了,至少三个自称是江川军提辖,一个自称是权指挥的,这还闹出李鬼和李揆的克隆游戏来么。
不过,我很快就知道了原因。
因为先前的溃亡,再加上后来失败的突围行动,这只三流守备部队中,能够领头的将官差不多都死光了。
于是剩下的人在仅存几个队正带领下,各不相服,分成几个较大团伙,抱着某种破罐破摔的心态,已经盘踞在城中肆意妄为好些日子,很有些末日来前,歇斯底里的味道。
被我们击溃的那股,正是其中最大的一伙,领头的本来就是江川郡当地的帮会头子,因为犯了大事才花钱打点躲入军中,却未想被收钱的人坑了一把,随军送上了前线。
好死不死的遇到敌军突袭,当官的都似得七七八八,唯有他腿长跑了出来,啸聚在这劁县里,乘乱拉起最大一股人来,占据了位于县衙官厅的最好位置,很是各种搜刮捞了一笔。
因此当我的人进城接管时,他们甚至昏了头,居然把我的人当作了过界来抢地盘的其他团体,埋伏在街道后面,企图袭击,被排枪打死数十人,又被一个短距突刺,捅死了领头一群人之后,就作鸟兽散了。
事实上,敌军围城的内外优势相当明显,可以说是垂手可得的,只是他们似乎最初打的是围城打援的主意,因此未作强攻,只是困而不发。
只是未想负责打援的骑兵部队,直接给我军给干翻了,剩下的人就不免斗志大减,各寻生路去了。
因此,我收复了劁县之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清点剩余人口,按照片区整顿秩序,同时就地公开审判执行军法。
以各种理由,当场处刑了数百人,当成堆的人头滚滚而下之后,那些被强行驱使出来的城中居民,才有人突然爆发出嚎哭声,然后训训感染了周边的一大片,变成此起彼伏的哭喊声。
这就是乱世,这就是乱世之人所必需付出的代价,所谓兴亡成败百姓皆苦的基本道理。
而公开审判处决这些军纪败坏之徒,不仅仅是收买人心的手段,也是一种宣示军法和严律的方式,只有这样,才能用血淋淋的事实和后果,警醒那些还活着的人,让他们振作起来。
同时用这些无关紧要路人的血,对那些新加入我麾下不久的补充兵源来说,也是一种震慑和示范,不然,事到临头来杀自己人总是不那么愉快的事情,而且多少也有所后遗症。
正带着标兵团在劁县附近,执行搜索残敌的穆隆,却派人送回来一个消息,他们遇到了一伙装备精良的武装人员,并且打出了南朝的旗号。
我想了想,还是决定带多过去亲自瞧瞧,而被驻留和设立支撑据点的事务,交给顺位的风卷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