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踢踢踏踏的过了城门,左右满是奔波疲惫的面容上,不由露出松懈和安心的感觉,但是萧怀丹却发现留守的士兵,有些眼生。

难道又有新的部伍调遣过来么,这样的念头一闪而逝,随机他就看见自己驻地的旗帜依旧,“黄粱骑”下辖十三个都,除了一个外出巡哨粮道,十个被他带出去执行奔战袭取之外,还有两个都值守临时的驻地和辎重。

这样的话他带回来的两三百骑亲从,再加上完好的三个骑都,至少还有两三千骑的机动人马,再就地“征募”和花点代价,从友军那里扩充一些,就算上官时候追责,至少也不是败的那么难看。

当初的一时谨慎,却留下了些许东山再起的本钱和可能性,他叹息着,早有人给他打开了营门,将他迎了进去,只是,他还没走出多远,宣布解散休整回到驻所的时候,却发现一行身影,颇为突兀横梗在出入的正道上。

居中为首的是一名身穿朱红大氅的戎装官人,他脸瘦眼长,正在冷冷的看着马上萧怀丹的一行,虽然是居高临下,但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,却让萧怀丹心中一凛,不由带头落下马来,面上浮出几分诚恳的表情。

“不知邓总制莅临我部,有何示下……”

“将萧怀丹给我拿下……”

对方毫不客气的一声令下。

就见左右那些军士劈头盖脑的扑上来,将他按倒在地,五花大绑起来。萧怀丹的亲从落后几步不防此变,不由怒吼起来猛扑上前想要阻止,却被哗然声起四下里突然涌出的大队军兵,所反包围起来。

这些青色甲衣的军兵手里,具是北朝特有的伏张弩,上弦的箭簇闪着寒光,径直对着他们这些残兵败将,顿时让人不敢轻举妄动。

“奉淮北行台均令……”

那名官人继续冷着脸道。

“查办统将萧怀丹,违令出战,罔顾大局,丧师冒进之罪属实……”

“着令就地免职收押,留待行台侯处……”

“混账…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……”

萧怀丹自认不是没有根脚的人物,不但军中有所人脉和亲熟,朝中也不是没有奥援的,五年一度的秋操和观前演武中,亦是入过大摄的眼中,而蒙赐游宴与宫中。

他们安敢如此处置自己。但是随即他的武器和甲衣都被夺去的羞辱,让他心情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