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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这些先手人马虽然有些不情愿,但还是在主官的严斥勒令之下,中规中矩的稍事休息和就地有所准备之后,才郑重其事的发起了试探性的攻击。

先手队的都虞侯叫韩珊,乃至镇抚韩泰的子侄辈兼押班将出身,因此他所领的轻装疾进的先手队,实际上抵得上两个营头的人马。

若说韩泰的战法风格如同一面坚盾,让每一个不信邪之辈,都不免撞的头破血流,那韩珊直领的旭烈都,则是坚盾背后绵里缠锋的一把尖刀。

最擅长在守御中,出其不意的将对方阵势,撩拨刺击的不能自己,进退维谷,然后防守反击中一点点割裂的支离破碎。

“就让我去试试这些南逆的深浅吧……”

作为副手,常日进主动请命道。

他亦是晋北豪族出身的军官,军中资历上,比韩珊更深一些,统带的是晋北子弟组成长击营,善用短矛和手牌溺战,这次和韩珊搭伴作为先手,也有各种稳妥的考虑。

“儿郎们……”

常日进转而向挥臂道。

“随我去将这些躲在地沟中的鼠辈,给揪杀出来罢……”

他的部下用整齐的吼叫声和持兵动作回应着,开始排成某种利于攀越和突入的大角阵。

然后在金鼓节节声中,这些徐徐的缓步整队向前,然后慢慢的加速变成了小跑的动作。

就如他们之前的多次操演和实战一般,虽然这时候他们的随着跑动有些松散开来,但是俯瞰之下,整体上还是保持一个大前角的基本轮廓。

然而,在他们冲击的过程,几乎波澜不惊,对面的那些敌人视乎吓破了胆,一直让他们冲过了大半场之后,依旧是静悄悄的毫无作为,若不是那些旗帜下隐约有人影奔走绰约,他们几乎会意味对方是在唱了个空城计。

但是很快这些北兵,就为自己的判断付出了代价。

甚至还有些不知所以然的,不明白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挫败,只知道前端的同袍方才冲过去,就倒在了烟雾之中,再也没有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