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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现场有点儿惨,带出其两千多号人,就只剩重伤疲弊的这三百多人了,两只辅军大队和二营第四团,都只剩下个空架子,至于配属的那些散兵,更是第一时间就溃亡无存了。

然后我有看到了人群中正在包扎伤口的张宪,他肋下和肩膀都被砍伤,断开的甲子下面是一片血肉模糊,正在用萃过的烈酒,清洗伤口,然后用镊子夹出嵌入里面的铁片碎屑什么的,以减少感染源。

我不由心中一动,走了过去,连带着周边的伤员急忙起来行礼,却被我一一亲手按了下去。

“既然战伤在身,也不要官这些虚礼了……”

我正色道,然后转头对着正在铅子夹住皮肉,准备缝合伤口医护兵吩咐道。

“不要停,继续……”

“你们做得不错……”

我对着张宪道,他也是仅存的一位辅兵大队都头了,在他的鼓舞和努力下,那些残余的部队,为铳手维持了最后一道防线,而坚守到现在。

“遇敌不乱,愈挫愈勇,理应有所奖赏……”

“将主过奖了……”

他声音沙哑的回答道,然后夹杂缝合的弯针扎入皮肉,而发出的丝丝抽气声。

“不要推脱也不要客,这是你们的应得的……”

我不容置疑道。

“我岂是那种赏罚不明之辈……”

然后顺手接过医护兵的针盘。

“剩下的我来,你去帮助别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