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心压一压而已……”
我沉声不语看着他们若有所思。
似乎在进入淮南的历次战斗中,我们这只新锐之师,有些过于出彩和抢风头的缘故和后遗症,比如歼敌和俘获比甚高,当然,抢夺瓜分战利品和辎重分配上,也不余遗力的负面反应。
按照国朝的惯例和体制,战利品和俘虏历来有帅司调剂分配,只是这次北伐大业,为了鼓励奋勇争先的战斗力,大本营特地许诺。
凡战胜之敌,可以从战利品中优先挑选补充所需之后,才将剩下的移交给前沿帅司统一处理,若是数军合力破敌,则按照出力和牺牲的比例,由帅司协调下获得相应的补充。
因此,前沿军行司给与我们指派和承担的任务强度,却在慢慢有所下降。
安排在正面战场的机会逐渐有所减少,经常是以后发和预备队的身份,跟在官军大部一同行动,然后以防止敌军流窜,阻截来援的由头,在战场边沿或是次要地点打酱油什么的。
当然,名面上皮里秋阳的说法,是敌人大势渐衰,没有那么多战斗烈度的需要,而且,不能光我这一路出风头,也要给友军一些表现的机会;
或者干脆堂而皇之的打官腔道,他们这是灵活运用我这只部队的长处,保全和爱护我这只新军,留待来日,好钢用在刀刃上云云。
这一次楚州攻略涉及的众多番号中,不让我们作为先手或是压阵,乃至备队也就罢了。
可就算把我们留在后方,用来确保漕河粮道的疏浚和安全,却也能遇到淮兵来偷袭而又斩获一程,所以才起了这些心思吧。
“那这次是什么章程……”
我开口道。
“是命我们去濠州……”
辛稼轩有些低沉的回答道。
“就地哨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