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我很快就平整出一大一小两处营地来,一处以华首寺旧址为核心的大本营,另一处则位于罗水与大东江交汇的出海口处,按照野战战地标准来建造的,功能齐备的在野营地。
甚至还有临时的小船坞和栈桥,以满足内河板头大船运输和近海游艇的泊船需要,因为需要长期驻军练兵的缘故,更好的方便我在划定的区域内干点私货什么的。
两营之间的距离,拥有乱滩、砾石、丘林、沙坡、灌木等相对多样的地形,正好作为日常往来奔走疾行之类拉练之用。
然后用标界牌,尽可能的抱周边的地界,包括大半座山麓,都圈进我所谓的练兵场的范围内,也算是某种自我救济的补偿。
在河口的野营里,我查看了正在结对训练的几只部伍,主要还是冷兵器团体对抗为主,虽然在新编制中,白兵和矛手的数量减少了,多余人员填充到铳队去作为辅兵,但是相对的重要性却进一步提升了。
新军左翼两营八团,每团的第一队,必然是白兵和矛手构成的肉搏队,其中最精锐的老兵被称为排头兵,在刺刀战术逐渐成型和见效之前,他们就是所有铳手的肉盾和护墙,同时也是近身进攻破阵的主力。
这也是我这只军队与传统的最后衔接之处,也是用来吸纳和融合传统军队的过渡之处。然后我才来到了还在修造中的大营。
却没有再停留,一路长驱直入,穿过正在被拆除掉神龛和基座,改成指挥所和仓房、兵舍的建筑群,径直来到了后方一条新开辟出来的土路上。
而在大营后的深谷里,草木乱石已经被清理一空,然后硬生生的用火药平整出一大块空地来,那里正在试射新造出来的样铳。
我正在推行更进一步火铳制式和口径上的统一,我这支人马原本的装备,原本是通过收集和整理,官军中回收和配备的火铳,然后改造和更换了击发装置后,根据口径的类同,进行集中配备,才勉强做到一队一种口径。
只是这样下来,就作为铳队的辅兵,就不可避免的需要精通某种技艺,用简单的炭炉、铅块和模具,迅速制造出大批符合本队通用口径的弹丸来。
现在队伍扩大了,编制也高大上去了,就必须有所改变了。
只是,按照正常渠道,从官军的库藏划拨过来的火铳,倒是不折不扣的现货,显然因为某种冷门的缘故,管理武库的那群老鼠和蛀虫,能够在上面啃到的利益和好处是有限的。
只是很多都是多年前的样式,几乎一个年号就是一种口径的批次,好几个口径只是上位者的一时兴起,或是一时之言,就变成批量生产的标准,而不同年号的批次,在选材用料上也有细微的差别,在这种纷乱的情况下,火铳战术能发展起来才见鬼了。
并且保管不善的居多,且锈迹斑斑或是管体变形,甚至还有傻大粗重的火绳枪,似乎在那些官僚眼中,所谓的火铳不分大小都是一个德性么。
在我的严正交涉和实质威胁下,卫尉寺武库司的那群王八蛋,总算缩卵松口了,用更多的实际划拨数量,来弥补质量上的不足,也就是说,他们想办法把仓底的旧货,全部倒腾给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