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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亏了蔡候为他背书,又安排合适的人选,出首顶了大多数罪名,因此落到他头上不过是失察、怠慢和为下属所蒙蔽之类的些许过错而已,然后再安排几个功劳,折抵过还有所嘉勉。

于是他得到重归仕途,而不是继续游离于下野……

这期间的情分和恩义,可不是那么还偿付的。用粉身碎骨来报答也毫不为过,要知道,他曾经是国朝严令申拿的犯官罪员。

光是摆平昔日的那些对头和政敌,让他们不发出多余声音和异议,就不是一桩简单的事情,更别说将他仕途上的污点和罪名勾除掉,再给一个像样的晋身之途……

当初,被那个女人的手段,逼迫着狼狈不堪的逃离广府,托庇于远方族兄的舰队中,才有了一线喘息之机和如今重新起复的缘由。

而早年的一心眷恋和爱慕,经过那么多是非纷纭之后,也物是人非的只剩下单纯的怨念和执着的仇隙而已。

况且他这些年也没有闲着,为了重回中枢和东山再起,他痛定思痛放下面皮和身段,没少与那些三教九流有所交道,也没少插手和操控那些来钱的热门营生。

然后将这些,带着汗臭和血腥味的金钱,变成本家和昔日那些靠山身边相应人等,恰到好处的一句提及或是简单的溢美之言,保持某种存在感。

现在,显然他的持之以恒,已经得到了上天的汇报和垂青了。

而为了在广府大长拳脚,他需要更多的班底和人手,也需要足够非正常渠道的金钱来源,以进一步的打点和结好内外,那些可能有所助力的势家和要员。

所以他在外漂泊的期间,很是结纳了一些,往来于灰暗行当中的人物和渠道,无论是海贼或是私贩,又当如何,只要拥有足够的价值,身份的转换从来就不是问题,这是他失去权势而俯下身去,品尝了秩序之外另一面后的真切心得和感触。

相信如此准备而来,定然会给那个女人一个天大的惊喜。在此之前,他也使用了好些手段,最近一次,几乎已经成功了,乘着五城一片大乱劫夺的手下,已经把人绑到手,谁又想仅仅因为一群路过的人,却又让煮熟的鸭子飞了。

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将蛰伏期间,所忍受的一切,加倍的报偿给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。相信她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,被诸般苦难和折磨加之彼身的时候,各种屈辱无助的样子和绝望哀戚,对他来说,这就是世上最甜美的毒药和心灵籍慰。

贵为宗室又怎么样,就算是大内的天子,也不过是幕府高高供起来,专门用印发诏的象征物而已,更别说只是前代天子斩衰之内的叔伯亲,又和夫家撕破了脸面断绝了关系,仅凭一些女性圈子的关系网,又能做什么呢。

按照来自上层的某种吩咐和交代。

已经和主战派达成某种妥协,蔡候所代表的派阀,会想办法将他安插到新军之中,作为对于那些老臣派的牵制和就近监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