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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资本本身就是充满肮脏和不择手段的东西,作为入行的代价,伯符那些手下,又和那些利益受损的别家脚递社,很是在私底下做了几场,打的对方节节败退,引出背后的靠山来调停,权衡利益之后,折价接下对方的产业和人手,才重新定下现今的局面和行情。

不过,我其实更看重的是他们走街串巷的便利,和进入民家大宅的合理身份,以及延伸出来相应消息和传闻的收集打探渠道。

同时这个行当可以名正言顺的雇佣大量生活的市井少年,作为临时的帮工,也比较适合掩护一些东西,从中培养我家比较核心的情报团队。

一只冒着凉气的饮子放在我身边,我习惯性的顺手摸去,发现触感不对,手指陷入某种大片的柔软丰润中,我不由抬起头,却是不是惯常的抱头蹲,端着茶盘的崔绾婷。

第205章 夜深深

她清颜薄黛,青丝如瀑,带着镶金丝的玳瑁框镜儿,就如我梅山行馆初见一瞥惊艳,那种知性和恬美。

那时候,她正被社交圈子某种隐然的孤立和排斥,并令私生活糜烂的恶意传闻所缠身,各种深入简出,远离人群的低调中。

因为作为孀居独住,又拥有一大笔可观产业和收益的前未亡人,她甚至没法反驳这些东西,甚至还不得不靠某种似是而非的模糊态度和善舞手腕,作为抵挡和约束那些觊觎者的隐性武器。

所以在大多数社交场合里,那些女人们先天的排斥和非议她,而有点身份的男子,自持身份放不下这个脸面深交结纳,也只有像陈子锟那样不上不下的野路子,或许还会动一动,借助外力和手段强取豪夺心思。

而梅山行馆这场由兰奢号发起的,为帮助那些逃入城中流离失所之人,而举办的劝善筹募会,则是她为数不多没法逃避,不得不亲自出现公众场合的理由之一。

因此,除了我这个半路乱入,不明所以的愣头青之外,几乎没有人主动和她搭话。

用我那位阿姐的话说,也是个逢人不淑的可怜人而已,好歹也算是官宦之后,遇上良人又短命,只留下这么一大笔身家,在各种觊觎和试探之下,周旋到现在也有些身心俱疲了。

按照惯例和传统,她所能获得最好的结果,就是找个不怎么知道根底,也不介意她寡妇身份的外州海藩人家再嫁了,从此淡出广府的社交圈子了事。

只是“我”前身的拒婚和出走事件,再次让她不得不成为某种社交场合和上层圈子中,被充满恶意和幸灾乐祸的口吻,津津乐道的笑柄和负面传闻的中心。

据说很长一段时间内,私底下有人谈起的时候,都会忍不住哦的一声说,就是那个倒贴给人家,连偏远海藩那样的乡下土鳖都不要的某某啊。

于是乎,连骁骑校陈子锟这样的仰望之辈,都动了强取豪夺的妄想和贪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