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本家贩来的棕油和鲸脂,被做成陷阱和投掷的简易火器,成为组却官军的手段之一。
还有几条船想仗着船小速度快,靠过来接人,而被官军射击的火箭和飞石给击毁,不得不弃船逃生。
其余人员死伤各数百,大都是婆罗洲会馆的商团成员,或是码头上的船主,行东,本家也死了十几个,伤者上百个,没有什么核心人员,主要还是得益于源九郎,这个老私兵头领的手段。
按照比较谦虚的说法,是他敏锐的感觉到官军中两部人马的不够默契,各自私心以及对财物的某种投鼠忌器的贪心,采取放火焚烧仓房和丢弃一些贵重物品,来打乱官军攻势,进行节节抵抗。
再加上本家别的不好说,但是随船的武装配备,却是相当不错的,属于我在天南假公济私的成果,各种非制式的弓弩几乎人手一把,所以才支撑到了现在。
我放下身段,在源九郎的引荐下,一一的慰问这些伤者和抚恤那些为本家出力的亡者,却无意再次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,他身前倒插着一对双枪,正在龇牙咧嘴的往膀子上的创口洒白药。
“这位乃是本家推荐过来的一位壮士。”
源九郎主动为我介绍道。
“几次乱军突入,多赖他冲杀在前出了大力的……”
“恰逢岂会,些许举手之劳而已……”
那人单手拱拱道,然后声音一下子变调了。
“林生?”
他却是不自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,抹了抹眼睛,连带药瓶子都掉在地上浑然不觉。
“我这番不是在做梦吧……”
“罗克敌……”
我有些难以置信,有些心情复杂的看着对方,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。
没错,就是梁山那个爽朗且充满求知欲的阳光青年——罗克敌,只是这几年不见他也变了许多。看起来老练精干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