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让我这只铳兵占了很大比例的“龙州团左”,一度被取笑为乌龟流或是鳖式战法,因为大多数情况下,我们的战术就和甲鱼一般,遇敌紧密收缩要害,依靠坚韧而具有弹性的防阵,让对敌无从下手只能强取,待到久战不下,露出疲态和破绽之后,突然以肉搏部队全力出击袭取要害。

对手一旦被陷住,就很难摆脱纠缠,就像水鳖一样只要被咬住,除非断头否则别想放口。只能在一波波铳射中不断被削弱和抑制,直到崩溃。

不过我们战绩打得多了之后,又变成另一种比较具有中性的称呼,所谓的“坚阵战法”“重点开花阵”,当然真正的核心,还是依靠训练有素的火铳批次,来保持远近程的持久杀伤力。

这是别人想模仿或是上手不了的关键所在,虽然火器时代排队枪毙的浪漫,是暂时无法可想了,但是像精密机器和齿轮般契合,火器与冷兵配合的大小方阵,却还是比较具有现实基础的过度。

低低的雷鸣声中,来海上水师斗舰的炮击声再次响起,一枚沉重的弹丸掠过我们边缘的上空,落在一处栈桥边上的建筑内,顿时尘土飞扬的坍塌了半边,那些如蚂蚁一般拼命搬运的成火打劫者,只来得及哭爹喊娘,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几个,其余就都被埋住了。

我这时候才想起另一件事情,貌似我们也在水师的炮击范围之内啊,顿时有些急切的喝道。

“旗牌官……”

“在……”

我不远处奔走过来几个身影。

“快在这里寻个最高处……”

“升起我们的旗标,用官定旗语尝试与港内水师交流……”

“避免被误伤了……”

“得令……”

不多时我的猫爪旗和龙州团左黑字旗就矗立在了,这篇港区的一处瞭望塔上。

“临时防线已经初步布置完成……”

不多久,风卷旗向我报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