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码我预定的主顾中,已有大梁的东南招讨行司……”

我微笑着回答道。

“所有原料都是往返本家的船队,带回来……”

“婆罗洲会馆的新一批成员中,有人在东洲南面的生僻海岸上,发现了一个鲸冲摊的地方……”

“一直秘而不宣,只是苦于炮制手段有限,只能做些简单的割肉熬油腌晒的勾当,其他东西就全部浪费了……”

“因此这次籍着婆罗洲会馆的干系,献出一定的份额……”

“然后作为本家的供货商……进行附加值更高的进一步精加工,再享受分成而已……”

前天老家臣蔡廖又带了一大帮子人,前来我府上参拜接见,却主要是和死鬼老头楚白一般的,当初以寻找为名,被我便宜老爹外放打发出来的,在藩务之争中那些具有倾向性的家臣和国人。

现在得到关于我的准信和现状之后,陆陆续续的聚拢到广府我一手主导的婆罗洲会馆的旗帜下。次算是重新定下从属的名分,和共同行事的章程。

这虽然其中肯定无法避免所谓康船主那样,别有心思的异己分子和其他眼线的存在。

但是他们这些年各自在外,也多少培养起来的关系、渠道和资源,却对我拓展事业的外延大有好处的,或者说在我没有精力顾及的领域,也有一定介入和插手的能力。

而我也能籍由婆罗洲会馆这个载体,提供某种组织上的荫庇和官面上的便利,正是合则互利互惠,各取其便的局面。

这样在婆罗洲会馆里,新进、骨干、资深会员的三个层次的雏形,就初步建立起来了,以罗藩为核心,各自又分作几个不同地域和领域的小团体,这样一个正常组织的健康构架,就成型了。

“王师阵斩伪登莱大都督陈新,悬首巡游各城。”

“布政使刘民有牵羊肉坦出降水城,不日献游太庙……”

一张东海道发行的文抄,被风吹到了我的脸上。

“登州镇已经覆灭了,你就没有什么想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