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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们将剩余的大多数人,都收缩到了行馆主楼的建筑群中,反而让那些叛军有些束手束脚的,难以展开全力。

因为要感谢最初的建造者,这是一座典型的石质建筑,并且财大气粗的用泥灰涂抹缝隙和外层,各种加固过,再加上事先的清场,基本上杜绝了各种火攻和直接破坏的可能性。

因此在加上实现布置好,封堵出口的大件摆设和障碍物,我们需要对付的,只有建筑下层的几个开口处的攻击。

并且可以用家具什么的,从上层丢下来充当滚石檑木的作用,室内还有装饰性的喷泉,却成了我们的救星,不但可以引用还可以用来防火。

支撑我们信念的,无非就是不想就这么凄惨死掉的信念,随时可能到来,却一直迟迟未能出现的官军后援之类的虚假保证。

事实上,既然他们自称是叛军,我们也姑且当他们是叛军来对抗好了。虽然他们是堂堂正正南朝官军最拿手的战术。

但是为了打击我们的士气,会在庭院中故意凌虐那些跑不及,被抓到的俘虏,比如将男人一刀一刀的削成个血架子,或是把女性按在地上轮到彻底没有了气息。

沉闷而密集的脚步声中,被践踏的已经看不出原来花草存在的庭院中,再次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身影。

一整只满编两百人队,身披遮蔽头颈和四肢的连身重甲,高举着金属包皮的长牌,像是鱼鳞一样的从台阶下面慢慢的逼了上来,紧跟其后的是佝偻身体的弓手。

他们没戴盔,身穿背心一般的皮甲,手挽长弓腰跨箭壶,像是波浪一样的,轮流从甲士背后起伏着,射来绵连不绝的箭只,像是雨点一样拍打的门窗咄咄直响。

却没有看见铳手的身影,估计是因为射速的问题,被排除在外了。

“鱼鳞阵?龟盾战法……这可是西海藩军骊人营的拿手绝活。”

陈夫人脸色变了变,低声道。

“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了清远叛军的本事了……”

“看来是图穷匕见。”

我应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