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游击战,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弄群人,就能打起来的,需要相当的组织能力和主场背景的策划接应,不然就成了叙利亚自由派、利比亚反政府武装那样,之类的盲动一波流的奇葩。虽然我现在做的也差不多是类似的事情。

那些不够可靠,或是无法有效控制的武装团体,像四散的麻雀一般,分散派遣出去后。

下一步就是以陈子河尚能控制的本部为中心,开始编管和操练那些补充,或者说是裹挟进来的杂七杂八的人员,虽然有些临时抱佛脚,权且聊无的性质,但至少有个日常忙碌的目标和对象。

避免平时因为缺少管束治下闲而无事,只剩下杀人放火的冲动和欲念,忘记反乱的初衷和苦难,依照本能在弱者身上发泄之类多余。

不过,想要对广府造成更大的威胁同时,却要尽量减少平民百姓伤害之类,果然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自我纠结,也为我这个临时的身份,拉倒足够的仇恨和敌视什么的。

因为,短时间内要完成这些东西来,无疑是因陋就简的强行凑合,留下不少隐患和后遗症的,不过对于陈子河麾下这只没有将来,时日无多的叛军来说,却又无所谓了。

只是我再次提出一个方案的时候,又再次激起不少反对之声。

“清君侧,除奸徒?这是哪门子狗屁主张……”

一名满脸胡须,就差没写在脸上“我很可怕”的军将,恶狠狠的瞪着我。

“我辈反都反了,难道还指望那群大老爷,施舍条活路……”

“憋屈了半辈子,好容易平生这么舒畅快意过,你居然想让我们对那些官狗,低头示弱……”

另一个声音阴阳怪气的附和道。

当然我认得他,却是代表陈子河的军队中,某种程度上松散惯了那类,重新被加强约束后,不免对我这个始作俑者怨声载道的军将头领,此刻乘机发作一下。

“是何居心……”

帐内的一些军将都起哄了起来。因为是陈子河在场力挺,所以他们不敢拍桌子摔东西,也就是口头上气汹汹一些。

“凡人的智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