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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敢当……”

只言片语我已经把握到足够的讯息,原来是本朝的宗室,还是个寡妇。

南朝的皇族虽然没有什么实权,连同首山宫里的那位天子一起,类似吉祥物一般的存在,但在幕府的治下还是颇受优待的,也可以在经商或是从事他业,在艺文等领域上颇有成就。

很多宗室也在幕府的安排下,与权贵、外藩联姻,以加强国朝与藩外地方的纽带。想那些近支的皇族郡主、县主,嫁人后又和离或是寡身,脱离夫家重归到宗正寺的名册,就获得类似诰命的xx君号。

而且这些丧偶的宗室女,往往掌握一笔不菲的嫁妆或是夫家分得的财产,因此也不乏再婚的追求对象……

既然敢在城中劫夺她们,又守着街口公然灭口,这事情的内隐,当然不会象是她们说的那么轻描淡写,但我也不多赘言去追踪真相讨人嫌,起码我收获她们的感激,并且可能将来有所回报,这就够了。

“阿姐要多谢你送我这个人情……”

亲自送我出来的陈夫人,最后还是意味深长的留下这么一句,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。

从梅山行馆出来,已经是月朗星稀,我坐在踢踏作响的马车里,想到陈夫人的托付,稍稍盘点了下手中的力量。

我忽然想到一个名字。

“伯符呢……”

“伯符去城外打探消息了……”

有人回答道,我不由微微一笑。

作为某种长期市井生活的经历,哪怕到了广府之后,这只“凶鸟”,依旧能够在编训的闲余时间,继续社会下层混的如鱼得水,时常像是夜猫一样,带着一身酒气和劣质脂粉味半夜溜回来。

所以干脆我指定给了他一笔经费,让他到各种底层人士云集的娼寮、土窑,去“考察民情”“开拓业务”去了,也算是一个额外的消息渠道。

相比之下,正规军伍出身的韩良臣,则要深入简出低调的多,在日常操练编训,或是根据我收罗的兵书给人上课之外,不是编写旧日心得,就是锻炼武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