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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除了伯符外,其他五个人都不算是合格的跟班或是武装人员,但是看着他们能够相互搭伴从江宁成立冲出来的份上,韩良臣还是尽量的指点和训练他们,起码不至于因为意外状况而惊慌失措的,各种扯后腿,或许还有那么点自保和相互壮胆,充做声势的效果。

其中表现最好的是,居然是那个崔屠子,在克服了将原本杀猪宰羊的放血肢解手艺,变成看向同为人类的心理障碍之后,一手抛投肉钩,一手宰杀放血,专挑关节要害下刀的本事,让他暂时成为临时跟班五人众中武力值最高的那个。

只是比较容易陷入血肉横飞,少儿不宜的重口场面和暂时无视伤痛和伤害的歇斯底里中,用伯符的话说,这就是把人当成猪来砍杀的后遗症而已。

然后是那个脚夫钱水宁,作为脚夫头,他常率领一群苦出身的,为了抢活计与码头的其他势力大打出手,无论是挥舞铁尖扁担,或是包头铁棍,都可以虎虎生风的,寻常人半天近身不得。

接着是马夫燕九儿,据说他是有北方胡儿血统的家生子,不但会照看饲喂马匹牲口,骑术也很不错,就算没有鞍具,也能骑着光背马长途奔驰而不坠,因此被韩良臣选为搭伴,与伯符轮流出去探路什么的。

虽然他的表现只能算中规中矩,但是他拿起武器的样子,让我总有段意犹未尽,或者未尽全力的样子。

剩下两个人,一个病人一个厨子,那就没有什么要求那么高了,张大牛虽然添为厨子,也是早年家里饿过肚子的苦出身,因此对搜罗食材的种类和手段,有一种偏执的追求和癖好,号称除了人以外,没有什么不可以下锅的。

屠户学徒尹小眼虽然没有什么长处,但是他是五人众中,唯一粗通读文解字的。这也是我尽力拉他一把的缘故,在古代的条件下,能够读书,依旧是少数人的权利,和进入上层的最大途径。

至于伯符,因为义从的经历让他的本事很杂,什么武器拿起来都可以上手,野外生存的经验和本事也不错,属于那种,凡是都可以拿来凑合的万金油角色。

用的他的话说,他甚至作为辅助部队,参加过某只水军的强袭登陆战,就算丢在水里也能扑腾几下。

支起那只简易的单筒望远镜,慢慢调节到合适的焦距,除了隐约的山门,透过茫茫的雨幕,我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。

“或许只是过路的而已。”

仿佛如是我所想的,随着马踏声渐渐稀疏,似乎已经远去,其他人也多少放松下表情来。

突然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尖促声,让我一个激灵起来。

“你们听到了……”

回应我的是几张茫然的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