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再次传来声音,我终于确定是本船的船头。

“船上不是有医工么……”

我略微拉开隔门一线,用脚顶住另端,做出一副不耐的样子。

“那个老不究啊,又喝醉了,眼下指望不上了……”

本船的船头是个皮肤粗黑的矮汉子,对我还算客气的抱怨道。

“刚好想到尾船上还有你这位郎中……”

“我专长的跌打红白伤创的,只怕不对症……”

我推脱道。

“无妨且去看看就好。”

他摇着脑袋应声道。

“同船便是因缘,我家船东定然不吝酬谢,结下这个善缘的……”

“好吧,我只能看看再说了……”

推脱不过,我只能示意抱头蹲,反顶好门等我回来。

走过狭窄的船边,就看见船头为了一群人,主要是那些船工和水夫,还有哀求的声音。

却是一个新上船的年轻水夫,突然出现上吐下泻的严重症状,将舱室弄得臭不可闻,翻白眼抽搐的站不起来了,这也在那些同伴中引发恐慌。

我们走过去的时候,就听他们正在不停担心,担心是染上了时疫,而在讨论要不要把对方,丢进水里去自生自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