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当誓死护得贵人周全……”
听到这里,将岸当先带头的大声表态道。
营地之外,这些登州军,没有任何交涉的意图,只是列队下来,然后推着大牌,步步紧逼过来。
随着某种某种令人牙酸的轮轴滚动和呼啸声,呯的稀疏的木栅墙,突然齐根断开,破碎木屑的喷涌中,我看到义军中唯一的弓手头目,被一种巨大的力量贯穿着飞了起来,巨大的力量带动着他,又带上一个持牌的官军后,斜斜的插倒在地上。
而且这时他们居然还未完全死去,本能的挣扎在地上,哀嚎呻吟的伸手向最近的人求助。这也让我好容易鼓起来的雄心和热情,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。
我还记得那个猎户出身的年轻弓手,片刻钱还在问我。
“夫子,我们一定可以活着回去吧,我还想拿赏钱娶个婆娘呢……”
他现在哭着喊着,把自己掉出来的场子塞回去,仿佛这样就能活下来了,重复这个动作然后直到断气。
这一刻,我忽然有些痛恨自己人微言轻的无能为力,竟然没法为他们做些什么。
“车弩……”
看到他们之中推出来的东西,不由骚动了起来。
“降,还是死……”
一名身披明光甲的登州军将,高齿持着一面插翅飞虎伏波旗,策马上前,用一只喇叭圆筒厉声喝道。
在他们背后,数以千计军兵组成的列阵,鼓噪着齐声咆哮。
“降,或死……”
煞气冲霄之下,刹那间营地里一片肝胆欲裂,许多人惊骇的握不住武器,而噼里啪啦的倒了一片,连带哪些一小队官军也面无人色,那名公公更是颤颤的,身上突然冒出嗤鼻的气味来,他居然吓失禁了。
在背后暗自交换了几个眼神之后,将岸使了个眼色,大喊:“给我拼死堵住前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