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这些动作和方向感都惨不忍睹的流民,实在没有什么可比的。不过要指望这些几乎一辈子,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,马上能找到什么叫方向感和协调感,实在过于勉为其难。
想到这里,抱着簿子听他们点数的我,不由在嘴角露出某种情绪。
“夫子,对行伍操习也有兴趣么……”
老军突然开口道,他似乎眼角余光观察到我了。
“略懂,略懂一些吧……”
我揉揉严重抗议的肚子,打着哈欠道。
“主要是听人说过那么一点点……”
“多闻外藩子弟多习弓马,少事团练府兵,以备蛮荒……”
他继续试探道。
“说实话,过去的许多事情我实在记不起来了的……”
我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。
“不过我倒是记得些奖惩激励的法子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
“还有,放任他们这么到处便溺好么……”
我得到鼓励,继续对着满地狼藉的黄白痕迹道,人群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上面,踩的一片狼藉,被太阳晒的逐渐发出一种让人抓狂的气味。
“不怕发了时疫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