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”
“只好……请你永远消失了……”
头上的剧痛和丝帛撕裂的声音,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中,戛然而止。
我捂着激烈抖荡的心脏,猛然坐了起来,一种莫名的悲哀和决然,让我睡意全无,我慢慢收起来抓向黑暗的僵硬手臂,抹掉眼角的湿润感。
显然,我又梦见身体前任的遭遇了,似乎被某个所救出来的对象,突然发了好人卡然后十动然拒式的,果断送了便当,抛弃在河水中随波逐流。
最后似乎是重大挫折的伤痛和打击,加上万念俱灰的心碎,而让他主动放弃生存的意志,这才有了我的附体和新生,虽然还有更多东西暂时想不起来。
放心,没有人能够辜负我而不用付出代价,不管她是谁,我对着上一个不知名的意志,暗自发下如是誓言。
就像是某种心理安慰或者说是解脱一般,我身体上最后一点不协调感,也随着逐渐灵敏起来的感官,而逐渐消失了,另一些记忆,像是时光回溯一样,慢慢的浮现出来,包括从小生活和成长的片段,充满热带风情故乡。
各种念头和回忆在我脑海中乱糟糟的交织着,让人睡意全消,舞者还在激烈跳动的心脏,我慢慢爬起来,走到棚外,迎着冰凉的夜风,开始放水。
呼噜噜的鼾声起伏中,几点暗淡的火光,照出这个营地的轮廓。
大片的黑暗中,席地躺满了横七竖八的人体,他们乱糟糟的堆挤在一起,在冰冷潮湿的泥地上,相互靠体温取暖。
根据白天的观察和目测,这里的防备并不算如何严谨,就算是我这种介于嘴炮和考证流之间的伪军迷,也可以看出来,这个营地扎的不怎么合格。
歪歪扭扭的木栅充满了间隙,并不是那么结实,甚至没有专门望高的哨楼,前后营门口各自只有两个人的看守,而且在这晚上,作为巡哨的他们,已经很久没有移动过了。
这样我就不是就有了逃出这里的契机了?我心中矛盾着看着黑洞洞的夜空,似乎自由什么的就垂手可得了。
就此逃离战场和是非,寻找机会秘密回到洛阳,取回我应得的报偿,然后买舟出海南下,这个纷乱之世,我玩不起还躲不起么,起码可以眼不见为净。
在我刚刚恢复的另一段记忆里的故乡,位于安南都护府附近的,某个温暖湿润丛林密布的大岛上,拥有大片林田和奴仆成群,除了每年会偶然与上两三次台风外,可以说四季如春,安定舒适的庄园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