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卒心里嫌弃得要死,可嘴上却还是说着:“崔大人您说的是,我们得改进服务。”

殊不知,崔呈衍走后,狱卒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。

陆明也被关在这,崔呈衍走之前还跟他打了声招呼。

“子行!哦不!崔大人!我知道你跟柳无言关系好!看在同窗的情分上、帮、帮我求求情!我才跟苏相多久!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!你知道的我家中还有寡母等我回去……”

陆明虽然灰头土脸,但声音洪亮,一看就是吃喝不愁,没用过刑。

崔呈衍也是心情好,才搭理他。

“嗯,放心,伯母我会派人照看,至于你……”

崔呈衍看着眼神闪亮的陆明,施施然地笑了笑:“听说塞外风景好,最适合牧马放羊。相信你流放去了那,一定能洗涤心灵,痛改前非。”

说完,他还嘀咕了句:“我与柳无言关系好吗?我怎么不知道呢……”

崔呈衍扬长而去,牢房里回荡着陆明的哀嚎。

流放塞外,十有八九是回不来的。

更何况陆明一心想出人头地,一时走岔了才去了苏相那,本以为柳无言会给自己一个机会,可没想到……

陆明心如死灰,他怎么忘了,柳无言素有“铁面判官”之称。

一间间牢房走过,快到门口。崔呈衍忽然问道:“崔呈律,是不是也关在这?”

狱卒不知道这位崔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只能将人带过去。

“崔大人,时间有限,您得快些。”

崔呈衍谢过狱卒,才走到崔呈律的牢房前。

崔呈律浑身血污,闭眼靠在墙角,一副受过刑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