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雪还是摇头,欲言又止。
但最终,他还是说了。
“既然是忘的是情,那最不可能想起的,就是曾经的爱人。”巫雪叹了口气,“一般来说,情越深,再见的时候触动越大。不过,再怎么反复回想,能想起来的就只剩下一些破碎的片段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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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议和的日子,很快就要到了。
崔呈衍找到柳无言,将自己手上的证据悉数奉上。
“苏相对我提防得紧,我手里没有直接证据。”崔呈衍对他说。“二皇子手里的所谓证据全是伪造的。我大哥会模仿我的字迹,在青州书院的时候他就这么干过。”
柳无言仿佛是意料之中,他点头道:“苏相拉拢你只为崔家的钱财,于他而言,你是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,自然不会让你接触到更深的机密。至于那些证据……”
“能证伪是最好,不过你也无须担心。”柳无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。“其实除了信件之外,二皇子手上并没有其他的证据指向你,比起对簿公堂,他大约更想让你在牢中畏罪自杀。”
崔呈衍的这条小命,到处有人惦记,他也很无奈。
“我离京之前,派家仆回青州城查探过。”崔呈衍说。“我爹将与北狄交易的商队交给了我二伯,可我听良良说,二伯与我爹一同前往容州做生意,只有我二伯一人平安归来,我爹却杳无音信……我怀疑是我爹发现了我两位伯伯与北狄人勾结,为苏相卖命,所以才遭此毒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