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大少俯下身将耳朵贴在骆雪城胸口,果不其然听到了后者失了控的心跳声,他昂头看向表情尴尬的骆雪城,挑起眉毛:“骆队长,怎么你一个问问题的,反而比我这个被问的人还要紧张?听听,你着心跳得都能来一段踢踏舞了。”
他学着骆雪城之前的动作,贴近他问道:“怎么?你喜欢我,所以害怕我否认,是不是?”
骆雪城这些年嘴里骚话连篇,不是怼这个就是怼那个,从他身上那是看不到那丁点儿的怜香惜玉,他那直来直往的直男腔也不知道伤了多少个姑娘的心,罗子默曾说他造这么多孽,早晚也得被人这么收拾。
那会儿骆队长怎么说来着?
哦。
骆队长特别不屑地说,这个世界能收拾他的人还没出现。
然而fg还是立不得,这才过多久,骆雪城就被自己的话狠狠打了脸,他现在不仅是被人收拾了,还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敢说一句反对的话。
那还能怎么办呢?
骆雪城自小就没喜欢过什么人,他了解自己,知道自己有多少臭毛病,也做好了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,谁知道小少爷就这么闯进了他世界里。
这个叫陶柚的小少爷骄纵,又自傲,还装着一肚子坏水,一看就是生活在象牙塔里被保护得滴水不漏的娇贵花朵,骆雪城向来都不喜欢这种养尊处优的角色,因为太娇嫩的花经受不住风雨的摧残,一旦放在野外,迎接它的就只剩毁灭。
可这朵叫陶柚的娇花不一样,他不需要别人的精心呵护,他甚至还反过头来保护自己。
这么多年,骆雪城早已习惯了单枪匹马单打独斗,他受过伤,也知道自己舔舐伤口,他认为自己早已成长成为参天大树,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和怜悯,但当陶柚伸开双臂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他面前时,骆雪城那颗被冰川尘封的心在一瞬间解了冻,那一刻,万物复苏,一切都是新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