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叫我虎虎,我们不熟。”杨虎沉着脸打断他,“你现在仇也报了,想必也用不上我了,即是如此,那大家便桥归桥路归路,彻底了断吧。”
男人说完就关上了门,看样子是不欲再和屈词说一句话。
屈词:“……”
屈词还想解释,不信邪又拍了几次门,然而门里的人像是铁了心一样,一声没吭,当然也没给他开门。
按照屈大少以往的个性,肯定是转身就走了,你以为你算哪棵小白菜?他都这么低头了,你还要端着架子?那分手就分手,反正下一个更趁手。
可现实是屈大少不仅没有转身离开,反而还蹲在了门口,整个人落魄低沉得像是被抛弃的小狗,浑身都透着股可怜兮兮的味道。
屈词自己都闹不明白,他为什么心情这么沉重,而且只要一想到杨虎可能再也不理他之后,这份沉重就更深了。
天色渐暗,寒风开始呼啸,刮得屈词手脚冰冷,脸更是冻得僵硬无比,呼出的气儿都不冒白气了。
就在屈词意识昏昏沉沉,觉得他要被冻死时,背后紧闭着的门终于咯吱一声打开了。
他想回头,想说句什么,可现实是他一句话都没能说得出来,由于全身重量都靠着门,是以门打开的一瞬间,他整个人就往后栽了下去。
然后一道充斥着害怕和紧张的童音响起:“阿爹!哥哥他好像不行了!”
你才不行了……屈词张张嘴想反驳,一个音都没发出来,直到片刻后落入个安稳温暖的怀抱,他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去,放任自己跌入黑暗。
屈词发烧了。